莫罗浑穿戴整齐之后,感觉胸前伤口隐隐作痛,心里则空落落的,扎了自己三刀,就这么一走了之回盛乐吗?
果然自己在她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
结果一出门就碰见了呵欠连天的张启和崔尧臣。
“你俩怎么还在?”
他诧异出声。
难兄难弟指指李望舒这些天一直住的帐子:“公主还没走呢,我俩再守两天,世子让人看着她不要再疯伤人”
莫罗浑闻言,轻掀帐门就进去了,崔尧臣觉得孤男寡女不太合适,本想拦一下,却让张启按住了:
“管他俩的闲事干嘛!”
崔尧臣点点头,深以为然,然后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要回去睡会。
这苦日子他是一天也熬不下了,等李望舒回盛乐,他就直接回西凉复命,张启也困得不行,于是两人就各自回去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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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罗浑轻手轻脚靠近李望舒床前,看着李望舒恬静安宁的睡颜却不敢出声惊扰。
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公主的古古怪怪他早就察觉到了。
虽然还是天天笑嘻嘻的,但笑意不达眼底,态度也是客气又疏离,让自己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最后竟是在这等着自己,是打算直接弄死自己。
居然一点都信不过自己吗,问都没有问就直接要结果了自己
他虽然心里难受,但被扎完三刀后
他心里反而莫名的踏实了起来。
扎完三刀,她也该消气了吧
李望舒自从有人进帐就醒了,上一世多年随军,枕戈待旦中早就养成了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马清醒的警觉。
现是莫罗浑后,她更不想出声,毕竟昨晚上无故捅人三刀的心虚劲还没过。
敕勒小王子眼睛生的极美,而此刻这双漂亮绿眸望着李望舒,带着淡淡的忧伤。
他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沙哑又缱绻地低语:
“gaoha1êio,oha1êig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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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羯语,是公主听不懂的外邦语。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才能稍稍吐露出不敢宣之于口的心意。
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几乎像附骨之疽般折磨着自己。
在敕勒的这七百三十七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远在魏国的心上人,数着日子盼望大胜南归的那一日。
每一个深夜,他都会轻抚上锁骨的伤疤,耳边回响起少女笑语轻扬的那句“日后只要摸一下就要记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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