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渭城与磐城这两座城中,渭城离束元洲更远,而苍鹫一夜间行数百里从渭城抵达磐城是往回走,离束元洲更近了。
“还需多久。”
束元洲搁下药碗,神情沉静。
“半日,”
司玉书道,“就在磐城。”
……
白日的磐城并没有多热闹,阿忘披着苍鹫的黑斗篷走在巷道里,这里历经风雨的石瓦微微泛出冷而倦怠的灰白,雨水洗净的尘埃时光又增添,一层净一层脏。
阿忘瞧见墙沿处有花探出来,将古旧腐蚀斑驳的灰墙添上春的生之乐,旧日的故事染上新生的柔情,等待着新人开唱。
舞台上换了一轮又一轮的人,而戏曲仍然旧花样。
阿忘走到墙角,轻轻抚弄那白而弱的小花。
苍鹫静静看着,并没有催促她快些选择吃食,吃完进妖山。
“妖山里也有许多花朵么,”
阿忘问,“还是蛮荒得只有红土。”
苍鹫思索着怎样回答,他的迟疑太漫长,阿忘收回抚花的手,并未将它摘下。
“我只是想知道,”
阿忘恬淡笑着,“埋骨之地是否如人间一般美丽。”
“这是我生的地方,却非我死的归宿,”
阿忘轻叹口气,“也不知死在妖山能不能去到人间的阴曹地府,若下辈子只能做你等妖类,我就不投胎了。”
“有花,”
苍鹫道,“很多。
红土,也很多。”
“血肉淋漓的土地,也能开出无知无觉的春花,”
阿忘道,“一件幸事。”
苍鹫不喜欢她这样悲凉的语气,哪怕她娇娇软软地嘲讽他,也比此刻好。
“吃饭吧。”
他选择转移话题。
“能吃你就好了,”
阿忘笑了下,“你可以食用我,我却只能食用无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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