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已经有段时日没有飞出去了,又胖了一圈。
她已经和徐十五约定好了,暂时不传信,也不让他回仕焦,如今仕焦情形随时会有变化,甚至可能会涉及到皇权更迭,将领回来没有好处,却有危险。
听完同穗的报信,岑静昭放下手中装着芝麻的小瓷罐,起身想要回宴席上。
只是刚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
“算了,不去了,不是什么大事。”
三伯母远在郁州,自然不可能知道长姐在外做了什么所谓的生意,一定是二伯母的手笔。
长姐在外做的生意她也听说了一些,只是一些字画生意,虽然也赚了些钱,但富贵的瑞国公府自是看不上的,所以当时她向岑文洲夫妻俩提出合作的时候,也没打算真的带上他们。
此刻岑文洲和柳絮却一口咬定是岑静时故意排挤,甚至极有可能中饱私囊。
同穗本就着急,见岑静昭不紧不慢,心里更是急切,“娘子,您不去看看吗?大娘子她……”
“她如果什么事都要靠我,那以后如何掌家?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让长姐自己去处理吧!”
同穗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娘子心意已决,只好悻悻退下了。
宴席上,岑静时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她用帕子压去了眼角笑出来的泪,看向柳絮,“二嫂,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的?”
柳絮面上一僵,又马上定住心神,强硬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还不许我说话吗?”
“人当然可以说话,但要说实话。”
岑静时冷笑,“二嫂不是说字画生意只是附庸风雅,酸儒腐生才会花钱卖这些。”
闻言,在座所有人都不禁摇头。
今上崇文,文人地位然,没有人敢这么评价文人。
更何况,岑家以文兴家业,百余年来族中子弟皆以科举入仕为正途。
如此鄙陋的话,不仅挑衅了皇帝,更是与岑家全族为敌。
柳絮被迫承受着众人审视和责备的目光,看着岑静时怒火中烧,“我何时说过?你不要含血喷人!”
岑静时想了想,幽幽道:“盛央十年春,你往娘家送钱的那天,我还记得你塞了一对白玉镯子在匣子里,让你的婢女送到了柳家。”
“够了!
是我胡编乱造!”
柳絮自暴自弃,高声道:“当初是我嫌字画生意不赚钱,后来我看那铺面挣钱,便想投些钱进去,但大娘子不同意。
所以我……我和长辈们说……”
对于柳絮来说,此刻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岑家知道她还在暗中同柳家联络,甚至偷偷用岑家的钱供养罪臣柳家。
二夫人袁氏面色青紫,自己把自己气得差点没喘上气,她就该把这柳氏休了!
如今柳氏已经没了依靠,却还不肯安分。
宴席上的插曲很快过去,柳絮被袁氏的人带走了,岑静时也借口照看孩子早早离开了。
众人看着她凌厉的模样,倒是心中莫名承认了她就是管理岑家内宅的人。
宴席散去,岑静如回了桂怡院,将此事将给了王姨娘。
王姨娘听后若有所思,从岑静时蛰伏后反击的事上联想,想到了如何让卓远侯府改娶她的如儿。
一直以来,她都是通过二夫人和卓远侯府往来的,沈家并不知晓还有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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