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
郡主的话音刚落,下人已经鱼贯而出,室内只剩下母女二人。
“你是为了岑静如的事来的?”
“是,族中长辈都已经到了,后天祭祖,希望母亲能当众宣布将岑静如记在名下。”
“你同她们母女说过了吗?你想给别人名份,但人家未必肯要。”
“稍后我会同她们讲。
其实这件事本就无需她们同意,她们必须照做。”
郡主虽然已经答应了母亲,不在这件事上为难幺女,但到底心有不甘,说话难免带着嘲讽和怨气。
岑静昭却始终恭敬有礼,看不出什么情绪。
比起来,郡主才像是那个需要安慰、需要关注的女儿。
所以郡主才更加不愿见到幺女,仿佛在女儿面前,自己能被一眼看透。
岑静昭一直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说完了话便准备告辞,“不打扰母亲休息了,女儿告退。”
“等等!”
郡主莫名有些慌乱,“那日我说的话是气话……你不要当真。”
郡主没有明说,但岑静昭知道,是关于王姨娘的事。
她点了点头,“女儿明白,母亲请放心。”
———
由于岑肆三兄弟和岑静昭都还在孝中,迎接族中长辈的家宴他们只打算露一面便离开,在这种情况下,孝道更要做得一丝不苟。
岑肆等人离开后,宴席便成了二夫人的地盘,她给了一位长脸妇人一个眼神,对方立刻会意,款款走到了岑静时身边。
此人正是今早在岑静昭面前自称为“三伯母”
的人。
这位三伯母坐到岑静时身侧,语重心长道:“时姐儿管家辛苦,人都累瘦了。”
岑静时捏紧了手中的茶盏,但面上仍旧保持着克制的微笑。
一旁的桂雯看着,暗暗替这三伯母感到庆幸——娘子自从生产之后,脾气收敛了不少,否则娘子很可能当众将茶水泼到这三伯母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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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静时到底不是柔顺的柳藤,冷冷地呛声道:“今日事多,三伯母有话不妨直说,不然我就先失陪了。”
三伯母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岑静时从小就嚣张跋扈,原以为她被夫家休弃,回到娘家能安守本分,却不曾想公府如此不讲规矩礼法,竟让一个外嫁女掌管庶务。
在老家郁州,大嫂早亡,二嫂病弱,族中上百口人都靠她兢兢业业打理,才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差错,人人都恭敬她、巴结她。
这个岑静时却不识好歹,当众顶撞她!
“既然时姐儿这么说了,那我便直言不讳了。
我好歹是长辈,便托大说上一句,一家人同气连枝,即便你已嫁作人妇,也当顾念着娘家人。”
岑静时不解,“三伯母这是何意?”
“你何必明知故问?你把持着家业,自己在外赚得盘满钵满,却不肯带着家人一起,你敢说你没有中饱私囊?”
另一边,同穗急匆匆地将宴席上三伯母的刁难转述给岑静昭的时候,她正在喂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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