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见他一副焦虑模样,好气又好笑地道:“他首先是你的亲生儿子,其次,再是公子的义子。
你膝下唯有一子,他若有不测,你第一个对不起的岂不是你自己?你有时间在这里感慨,不若延请名医,救你儿一命。”
“太原城里有点本事的大夫都请过了,个个说没办法,却哪里去救?”
元淙扶额。
“喜儿长居内室,哪里得来不可医治的心病?我瞧这事有点玄。”
丹娘说,“若是心病,还需心药。
我听婢女说,喜儿於睡梦中呼唤一人名……”
“是谁?”
元淙觉得他对儿子实在陌生。
“……陈宝儿。”
丹娘道。
“……”
元淙没听过这名字。
丹娘又道:“这宅中除了喜儿,可还有姓陈的人?”
元淙一惊。
没有。
丹娘叹息般道:“你我都知,公子生前是怀著孩子了去的。”
元淙不说话了。
“也许,我们延请错了方向。”
丹娘终於说。
别人也许会觉得荒诞,但是丹娘和元淙跟著陈玉绘,都见识过了太多的不可能和未明的力量。
来自另一个近在咫尺却不可触及的世界。
元淙说:“我去请道士。”
丹娘却看著前方道:“你上次跟我说,你给喜儿择的亲是请公子定的。
既然城外李家能给出答案,说不定这次也能……请公子示下。”
丹娘和元淙一直都不认为公子是死了,虽然陈玉绘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但是冥冥中,他们觉得公子是在的,只不过在他们不知道的世界。
可意会不可说破。
“好。”
元淙站了起来。
丹娘说:“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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