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绝好的守成之君,满腹经纶,性情温和。
现在,在皇上面前,他是无可挑剔的优秀长子;在其它皇子面前,他是值得倚靠的大哥;在臣下面前,他是聪颖却耐心的太子殿下。
我有时会想,也许他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典型。
他拥有一切,而且身体健全,因此他没有萧绎那种沉潜在河流底层的忧郁怨怼、或自我封闭。
我从前和他见面次数几乎屈指可数,我甚至在脑海里不能很清晰地勾勒出他的面容五官。
但是今日,我第一眼所望见的,却是他那双如海般深邃的眼睛。
而且,他的眼底,并不是空荡荡的一片,而是蕴含着某种震撼人心的温暖。
我忽然闭了闭眼睛。
他眼底那抹温暖忽然在我眼前变成某种强烈而刺目的光,仿佛鲜明得令我无法注视。
我想,我是生活在黑暗里太久了;久得以至于我那已经瑟缩的瞳孔,再不能承受望见任何温暖的光亮。
我的眼睛发痛,泪水似乎受了某种尖锐的刺激一般,不停不停地涌出来,钻出我紧闭的眼睑,在我的面颊上流成两道小河。
——要了解一个人的过程,必定会经历很多痛苦。
这句话,仿佛他曾经说过。
那时候,我曾经如此相信着他,毫无理由地为他的解释而心安。
然而我现在却终于知道,那句话,不是解释、不是预言;而只不过是一种绚丽而虚幻的安慰,有如海市蜃楼一般,雾散的那一刻,就化为虚无。
“太子殿下……”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法控制地发着抖。
我的泪水炽热而内心寒凉。
我想着我应该礼仪周全地和他见礼,然而突如其来的巨大哀伤却击溃我的意识和尊严。
凭诗寄意……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我的失败。
我与每一个人礼仪十足地周旋,无视他们心底对我的不友善和不以为然;我淡妆素裹,只是为了迎合萧绎不爱奢华、崇尚俭朴的风格;我甚至不惜当着那样多人的面,写那样的诗,只是想迫他正视我的存在——
然而,我失败了。
我全盘皆输,无比狼狈。
现在,还要听着别人来称赞我的诗才?虽然我知道萧统那句话,并不是旁人惯常对我的嘲讽;但是即使他是真心实意的赞美,在我听起来,也并不比象征性的应酬更好。
我知道我应该维持我最后的一点微薄的尊严。
在宫里,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对任何人表示出丝毫的脆弱,即使深夜里你不得不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这是我这十二年来所学懂的唯一事情。
我二十岁,然而我却忽然感觉自己像流星掠过天际一般飞速老去。
现在,连这唯一的原则,我也没能贯彻始终。
我的婚姻、我的人生,忽然之间全变成了一场巨大的失败;而面前这位永远温文笑着、对任何人都是那样体贴的太子殿下,就是我的失败的见证人。
也许他也听说过那恶兆,也许他也听说过萧绎是怎样冷落我,也许他也听说过我是如何酗酒无度、离经叛道……
“太子仁厚,却不用来婉言安慰我。”
我一赌气,便冲口而出地说道:“昭佩早已身为宫中笑柄,兼且命带不祥;太子就不怕等下忽然一个大雷打下来,掀翻了这座亭子,教太子无故受了惊么?”
萧统闻言一愣,俊雅的容颜上浮现一抹错愕的神情。
然而他很快回过神来,忽然一扬眉,纵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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