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庆幸自己从来不用做这种抉择。
回家的路上,她把顾青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我们多少的幸福,是在别人失意的时候领悟到的?
“如果你想要去德国,还是可以去的。”
顾青说。
“嗯?”
她不解地望着他。
“等我储够了钱,可以陪你去深造。”
“你知道我不想用你的钱。”
“如果那是你的心愿,有什么关系呢?望月做得到的,你也做得到。”
“喔,她比我强得多。
你也听过她弹琴,你没听出那种分别吗?”
“我还是喜欢听你弹琴,一直听到老也没关系。”
她怅然地发现,顾青根本不知道那种分别:那种她曾经嫉妒,最后却不得不承认的分别。
望月比她技高一筹。
第一次听到望月弹《离别曲》的时候,她想起了韩坡。
如果韩坡没有放弃钢琴,那么,也只有他可以胜过望月,替她赢回漂亮的一仗。
顾青不会明白,即使只是一点点的差别,也可以造成关山之遥。
李瑶又带了一些旧唱片给韩坡,有些是她自己的,有些是林孟如和胡桑的。
在小饭馆见面的时候,韩坡也带了一新唱片给她。
“那我不是占了便宜吗?用旧唱片换新唱片。”
她笑笑说。
“这些唱片,说不定能给你一些创作灵感。”
“喔。
对了!”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曲谱,递给韩坡,“我写的新歌,你看看。”
韩坡仔细地看了一遍。
“怎么样?”
他难为情的说:
“为什么问我呢?我已经是个门外汉了。”
“因为我相信你喽!”
“这首歌不容易让人记住。”
他说。
她恍然大悟:“对啊!
我总是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也许,我不是个作曲的人才。”
“技巧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生的历练和后天的努力。
即使是肖邦和莫扎特,还有贝多芬,他们最好的作品都是投身作曲之后十年才写出来的。”
她笑了:“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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