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事后记着取。”
心里有些紧张,我想稍微缓和下气氛,就一手提着裤子,一边苦笑着说:“这一不小心还走光了。”
“你他妈的废话咋这么多,都到这里还讲究个毬,你给老子规矩点!”
老周一声咆哮。
这时冯教导过来拉着老周耳语了几句,老周一边听一边看了我两眼,神色才缓和了一些。
冯教导说完话就走了,临走时叮咛我们:“莫惹事啊!
稳一点”
。
我看他走了,以为这就完事了,没想到老周又让我们把衣服脱了。
我问:“全脱吗?”
老周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严峻地扬了扬下巴。
在他冷冷的目光里,我把衬衣长裤全脱了,身上就只剩下了一条裤衩。
我哀求地看着老周,他又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接着脱。
我本想坚持一下,可见屈明已麻利地脱得光溜溜,神色坦然地站在那儿了。
再看看老周的冷脸,终于弯下了腰,慢慢地将裤衩退了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一下就冲上了头顶,这哪是裤衩呀?这分明就是我最后一片遮羞布,最后一丝丝可怜的尊严。
现在,也被人无情地揭掉了。
这一瞬间,我对这次犯的事感到了强烈的后悔,恨恨地看了屈明一眼,可他并没看我,只是低着头紧盯着地上的一坨浓痰,好像在盯着他掉在地下的灵魂……
这时,老周又拿了一根电警棍过来。
我心里一惊:“要干什么,该不是还要来一顿《隋唐演义中》的杀威棒吧?”
念及于此,我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老周皮笑肉不笑地说:“放松点,莫紧张,就是检查一下,看带没带违禁品。”
说着用警棍戳了戳我的肚子,似笑非笑地说:“身体不错!
到号子里可以多接几个胃锤。”
我没听懂啥意思,但还是被他语气里的阴森气息弄得心里发寒。
警察检查进行得很细,口腔、头发、腋下、肛门,无一遗漏。
甚至还让我把包皮翻开看了一下,当时我心里还很不以为然的想:“他妈的那里面能放啥?不是纯粹寻开心,侮辱人吗?”
在不久之后我就见识了——那里面,确实能藏很重要的东西……
最后,老周让我们俯下身去,把屁股撅起来,用警棍拨开了我的肛门……
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不是因为痛,因为我感觉那警棍不是戳在躯体上,而是一下一下戳在我的心里……我闭上了眼睛,只求赶快结束。
检查完毕后,老周示意我们穿上衣服,跟他到挂着医务室牌子的屋里,一个比较年轻的女医生先是询问了我们有没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问题,然后又给我们量了血压、心跳。
在量心跳的时候,这位女医生还跟我开了个玩笑:“跳的有点小快呀!
一看就是头回来!”
我一时无语。
天渐渐的黑了,检查完了回到值班室后,老周站在一个挂满了小牌子的大黑板前,他一面瞅,一面对我说:“看你也是头回进来,不像个坏胚子,又有人打了招呼,我给你找个好号子,你娃也少吃点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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