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往京城走,怕她累着,宁可没个体己人伺候也没带在身边,前一阵子缺血缺的头晕,也没看采一滴血给自己救救急,宠爱的无边。
许康轶也没表现出什么兴趣,死水一潭的说道:“都是一些胭脂俗粉,弹得出什么好调子,卖弄风情罢了。
穿的都很清凉,长的倒很败火,你带几个小厮自己玩去吧。”
元捷有点泄气,凌霄就更不用说了,眼高于顶,要说有人能像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那就非凌霄不可,和他朝夕相处这么久,就没见凌霄正眼看过哪个女人——看来这五千两银子要打水漂。
元捷叹了口气,怏怏然的把票揣进怀里,转身便走边说道:“唱歌跳舞这个是男子,跳舞的时候恍若天人、惊艳绝羡,我看要是换成功夫,也不一定比凌将军弱,只是另一门绝技的另一座高峰罢了。”
凌霄好像想到了什么,喊了一声:“慢着!”
之后眼睛里光芒一闪,扭头转向凌安之,说道:“咱们也好几日没见梅姐姐了,要不,咱们今晚请上梅姐姐,一起去看一场如何?后天咱们就走了,和姐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凌安之几日没见到梅绛雪,也觉得尴尬,不知道怎么找到机会缓和一下,听到凌霄这么一说,马上觉得机会不错,他打了个响指对凌霄点点头,又冲许康轶笑着挑了挑眼眉。
许康轶看他们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也不想猜到底憋着什么坏屁,直接问道:“什么时辰开始?”
众皆陪衬
摘星楼是京城最高的建筑,最高处是一个巨大的缓台,缓台中间是舞台,四周的二楼一圈全是包房,摘星楼的烛台最高的有八层,晃得犹如白昼一般,背景画是山水繁花,再配上天上的月亮星辰,美不胜收,有举足就可以登月成仙的错觉。
此时一行五人来到了二楼的雅间落座,把雅间的门一开,正对着舞台中间,这个位置视觉效果极佳。
距离开演还剩下半个时辰,一楼二楼座无虚席,细细看去,不少达官显贵隐身其中,元捷仔细看了一圈,悄悄地走到许康轶身边,弯下腰对许康轶耳语道:“殿下,毓王也来了。”
风光无限的毓王?凌安之好奇地扫了毓王一眼,这点距离对他来说一瞥就够看清楚了,只见毓王许康乾一身深紫色的广袖便装,长的和许康瀚与许康轶兄弟一点也不像,那就是像陛下景阳帝了。
纵使含笑嘴角也微微下垂,眉宇间笼罩着天潢贵胄的傲气和高贵。
许康轶当没看见他异母的二哥,不想过去打招呼,反正他在包厢里,许康乾也不知道他来了,继续和梅姐姐喝茶讲了几句医理打发时间。
终于,舞台大幕拉开,先来了一段欢快的舞蹈,舞女们各个身材高挑,一看可能是来自楼兰,上身是剪袖的紧身黄色衣服,连衣裙都是巨型的暗红色裙摆,裙摆翻着黄色的花边;在这舞女的前方中间,一定是主场的花折——
此人气质出尘,看似非尘土间人,修眉亮眼,雅典精致,修长细腰,却又有阳刚之气,他一出场满场就开始喝彩。
花折白衣黑裤穿的可能是西洋的装扮,和这些姑娘一起来了一个开场舞;姑娘动作说不出的柔媚利落,满面含春行动间长腿尽现,乐鼓声到高潮处舞女们连续高抬腿,这种若有若无的诱惑使在场的男人们全发出了流口水的惊叹声。
纵使这样的美女热歌劲舞,花折谪仙下凡的气场和风采依然压不住,他和舞女们步调一致配合着起舞时,舞女们就是绿叶,而他是花心;他单独跃身而出在舞台中间独舞的时候,舞台就是他的,舞姿之流畅、动作之飘逸,叹为观止。
许康轶见多识广,此时他水晶镜后边的眼睛稍微眯了眯,这个人他认识——前一阵子草原上差点喂狼的花铭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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