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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对他的情痴正如唐朝诗人韦庄的一阙词里所描述的:
妾拟将身家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景,不能羞。
曾几何时,洒脱如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周旋在各种油条而对她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户之间,和他们谈笑拚酒、豪气干云,一点也不让须眉。
但,两段苦恋却磨掉她所有的勇气和自尊心,让她遍体鳞伤,却又患得患失地不知回头,深陷于提不起、放不下的煎熬里自苦着。
唉!
她是情孽深重,所以,这辈子注定要为情而苦,直到腊炬成灰泪始干为止。
她突然有种想把自己狠狠灌醉的冲动。
走到厨房刚拿起一瓶白兰地,搅人心扉的门铃声就刺耳的响起了。
她像个欲迎还拒的惊弓之鸟,犹豫了好一会,才强迫自己勇敢地去开门。
如果是那个令她伤透心的曲璨扬,她可以当着他的面把门重重地甩在他脸上,让他彻底滚出她的生命中,再也无法伤害她一丝一毫了。
她一边挪动脚步,一边在心底坚定的告诉自己!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苏盼云那张教她既失意又惊喜的娇颜。
“你怎么有空来?你不是忙得连桃园都没空回去吗?”
苏盼云满脸疲惫地将自己扔进温可兰那张柔软的水晶床里,“我再不来,我就会发疯崩溃,我需要来你这里躲避、发泄一下。”
她需要躲避、发泄一下?那我——我要到哪里去躲避发泄我的痛苦呢?温可兰凄凉地露出一丝苦笑,“怎么?你这支两头燃烧的腊烛不跑到电力公司去充电,反而跑到我这里来散电,你不怕我这个也是满腹苦水的女人把你最后一丝的余光也给耗尽了吗?”
“没关系,我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做个重新燃烧的火鸟。”
苏盼云支起身子,“怎么,你也心情不好,想借酒浇愁吗?”
她望望那瓶被温可兰随手搁放在案桌上的白兰地。
“工作压力太大了嘛!”
温可兰避重就轻的说。
她并不想提及她和曲璨扬之间的事来徒增困扰,这种理不清的感情纠葛对她和苏盼云之间的友谊是种负担。
“不谈我的事,说说你自己吧!
谈谈你和韩孟禹之间的进展吧!”
“进展?”
苏盼云苦涩地撇撇唇,“你知道,我快撑不下去了吗?面对他,玩这种双面人的游戏,我真的是演得好辛苦,又随时意识到自己的卑鄙和狡狯,我甚至……常常情不自禁、走火入魔地吃起自己的醋来了。
一方面气自己对他的假戏真做,一方面又气他的脚踏两条船,怎么可以左右逢源,既爱沈娉婷、又被苏盼云动情弦,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演出穿帮,弄得我和他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温可兰对她大摇其头,“我不是早就警告你了吗?要你千万千万小心留神,不要演得太过火、太入戏,免得弄得自己进退失据,甚至玩火自焚吗?”
苏盼云乌黑灵秀的大眼睛轻漾起了丝丝泪光,“别怪我,可兰,我怎么知道我会遇上韩孟禹这样撩动我心弦的男孩子,又怎会知道自己的感情防线是那样薄弱而不堪一击的?!”
“也许,这都是天意,你可以抗拒条件出色的曲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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