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中原人为什么要刺杀先王?”
“这个……”
刑部尚书左右看了看,却不见有人出来解围,只好硬着头皮道,“以臣看,先王严拒中原合兵平苗一事,中原朝廷……”
“住口!”
段秉低声喝道,“仔细了,一旦做实,便事关两国交战,万不要臆断。”
“是。”
“将那刺客的衣物呈上来。”
刑部忤作战战兢兢上殿,捣蒜般叩过头,将捧盒置于案上。
段秉皱了皱眉,拿起扇子来挑弄捧盒内血迹斑斑的衣物。
“扑”
地,从衣物内滚出一个细小的竹管来。
段秉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
那忤作看了一眼,叩头道,“小民不知。”
“先前可曾看到?”
那忤作唯恐段秉怪罪,抖作一团道:“小民不记得了。”
段秉见他惶恐,知他不成事,只得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他伸手便要拿起那竹管细看,一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来,抓住段秉的胳膊。
“王上,使不得。”
此人正是兵部大将魏振,主理苗疆事务已逾二十年,此刻紧握段秉臂膀的手指虽然用力,却在不住颤抖,“这是苗人的毒器……”
他将段秉的手放回段秉的膝盖上,才松开手,缓缓松弛了神情,勉强笑道,“王上不知,从未使过毒的人,只怕沾上一沾,也会中毒,轻则昏迷抽搐,重则七窍流血……”
段秉惊了一跳,指着那竹管道:“这等毒物从何而来?”
魏振道:“若非是这刺客随身携带,便是忤作中有精通下毒的高手放入刺客衣物中,专等王上验看,便着了他的道儿。”
刑部尚书闻言,跪于地上,叩头道:“臣带进宫来的忤作都在衙门中当差三十年以上,从未见他们有过异动贰心。
王上容臣下去撤查清楚。”
“快去吧。”
段秉惊魂未定,挥手道,“却也不可随便冤枉了好人。”
“是。”
段秉回头对魏振道:“魏卿,寡人今日欠了你的情……”
“臣万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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