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并没为难表情,反而爽快地起身,“还是现在就走吧,怕一会儿真下雨了堵车。
看你注意力一点都不集中,早早回去歇着。”
安绍严佯做惊讶,“你说话越来越重的北京腔儿了,发现没有?”
连翘轻嗤,“什么稀奇事?”
在波士顿的时候她学芭芭拉说话,对卷着舌头发音的方式不习惯,到北京听了这一年,杨霜段瓷都是满口的京片子,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没留神带了那么些儿化音。
她总结一句,“因为我妈是北京人,我有这血统。”
他回避不及的话题,她倒拿出来大大方方说。
安绍严摇头,起身,踱至窗前看坏天气,等她收拾电脑,“你英文说得也好,我们小翘儿有语言天赋。”
微笑欣慰,似赞美聪明的女儿。
她还他一记皮笑,“嗯,我们安绍严有马夫天赋。”
旋身挑下他漂亮精致的下巴,“走咯,回家。”
“咬你哦!”
他眯眼威胁。
她大笑,盖过了电光火石间他的隆隆心跳,甚至盖过了天边滚来的闷雷。
北京的夏天,比深圳还多雨。
段瓷没在深圳久居,不得横向比较,只觉得今年跟往年夏天比,雨水颇丰。
三天前为新顾问公司与精冶的案子飞了趟香港,回北京的这天,虽未落雨,天却阴得遭人唾弃。
正午一点多钟暗如傍晚,能见度极低,进了三环就一路狂堵。
半空里不知是雾是霾,挡得太阳浑身使不出劲儿来,段瓷都替它着急。
“我走这些天一直没见晴?”
小邰漫应着,“要么说您回来的是时候。
前天机场高速就快要封路了,这几个转盘底下,水都积了有一米来高。
昨儿停一下午,渗了不少。
不过没啥用,瞅着又要来场暴的。”
车夹在路中间进退不得,探脑袋向前面望了望,叹口气坐回来,嘴里越发碎叨。
“估计哪段又肇事儿了,地面溜溜滑的。
要都有刷子爷那技术还成。”
段瓷冷哼,“少几个他那样的,首都交通不至这操行。”
他平时说话算不得斯文,但也很少这么糙,小邰笑了笑没敢乱接茬儿,直觉猜测让他心烦的不仅仅是为了精冶南北奔波这件事。
他不是那种会为自己处理不了的事迁怒别人的老板,通常公事上的磕绊都是闷着琢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