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忌日那天,连翘在电话里不知所措的疼痛,透过虚无的手机线路,无比清晰地传给他。
他再不想重复这种经历。
段瓷若真能止疼,不管是毒是药,他愿意让小翘尝试。
安绍严只想,天塌下来,他比小翘高,自然不会让她被砸。
而她懂得在哭的时候找他,就够了。
《你抱着的是只狼》吴小雾 ˇ第卅七章ˇ
伤感的事想太久会影响健康,活到安绍严这个年龄,多少开始懂得养生。
他常让连翘不要再想过去,尽管过去过不去,但是即使事情糟糕到无可挽回,如能不再受它影响,起码生活还可以继续。
想着怎么活下去,伤心的时候不如找事情来伤伤脑,脑子被占满了,就不会去想那么多。
连翘偶尔会奇怪,“安绍严,你怎么变得这么随波逐流?”
安绍严咳了咳,笑,“我希望你想说的是随遇而安。
我不是一直就这样吗?没你那么任性的。”
连翘心说你当然不是这样,否则当年怎会拐了赫赫有名的方家千金私奔?这话噎了回去,只对他说的任性二字没好气冷哼。
复又失笑,笑自己快三十岁的人了,不知怎么,在他面前总有不合年龄的举动。
两颗黝黑眸子一转,被乌沉沉天色吸引:“要下雨了……”
眼看着一朵笑自她唇角忽而绽放,安绍严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却因为这笑容恍惚得不知了所言,“为什么?”
连翘被问得挑眉,视线自窗外模糊的景致收回,悠哉哉瞥他一眼,“我说要下雨就是要下雨了,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安绍严先是为这语气逗笑,接着免不了有些触动。
她这副神态像极了夏初。
被男人宠坏的余夏初,一贯的霸道专制,至刚则易断,正是没受过丁点儿委屈,才会稍不如意即走上极端。
她以为死可以一了百了,从来没想过她的死亡会为女儿带来什么。
连翘皱眉看他,“胃又疼了?”
他纵容地笑着,像是小寒说了傻气的话。
“好好的胃疼什么?”
可手仍压在胸口,掌心下面丝毫揪痛的,倒不是胃。
“饿了?”
时间还早,可他在飞机上想也没吃什么,连翘说,“先下楼去吃点东西。”
“不急。
过会儿跟我去接小寒一起回家,吃完太晚的话,就住下,或者叫司机送你。”
没等说完,想到她有可能约了段瓷,语速拖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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