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伴忍不住拍他:“行了行了,一把年纪了,也不臊!
快回去吃饭,别影响人家警察同志办案!”
陈铭远连忙问:“那孩子怎么死的?”
正准备起身回房的老大爷听他这么问,又停下来,回头说:“说是发烧烧死的。
不过我看着不像!”
“怎么说?”
“那孩子的死来得突然,说发烧就烧,还没来得及送医院就过去了!
可是这些不可疑,可疑的是,那孩子死前三天都没有出现过!”
“没出现过,是说他一直呆在家里没出过门吗?”
“家里?那怎么可能!”
老大爷的眼睛瞪起来,“这筒子楼根本不隔音,那孩子嗓门儿大着呢,说什么外面都一清二楚,在不在家,我还不知道!”
“你知道你就知道!”
老伴马上嘲讽他,“都几十年的事了,你还知道了!
去去去,别乱开黄腔影响人家警察同志。
人家那是干大事的,哪像你,一辈子穷酸穷酸,到老了还记性不好。
老给人添乱!
你知道!
你知道你这个月的退休金才缴了一半嘛!
还不赶快回房给我把剩下的那半拿出来!”
老大爷憋屈地被老伴儿推搡着回屋。
快走到门口了,又窜回来,抓着陈铭远无比诚恳地说:“警察同志,我说的是实话。
你得相信我,啊?”
回来的路上陈铭远只觉得有个更大的阴谋在这些案子周围展开。
如果这位老大爷的口述无误,那么,江才民的儿子在死前三天都不在家会去了哪里?会不会跟当年的案子有关?
陈铭远大胆地提出假设:如果江才民强|奸左易的母亲并非本意,而是被人胁迫的话,这个威胁多半来自于他的儿子。
对方或许拐走了江才民的儿子,令他冒名顶罪,在江才民自首后把他儿子杀了灭口再送回去——这样看来的话,江才民的反常就能解释了。
可是如是真相是这样的,那左易的母亲被人盯上就绝非偶然,同样的,刘明的母亲也遭遇了类似的事情,假若两起事情都是同一批人所为呢?
如此一来,左易和刘明的交集就不只是图书馆那么简单,他们从一出生起就被命运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为什么呢?
陈铭远沉思片刻,很快把这些事情与最近的案子联想在一起,脑子突然闪过一个更为大胆的假设。
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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