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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笑了一下:“这种事情还要我说几遍?档案里应该有吧?”
“我希望听你亲口说,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怎么可能不记得!”
对方顿了一下,然后说,“不过能说的都说过了,你们也记了口供的。
请不要再问了。”
“这么说还有不能说的了?”
陈铭远抓住对方话里的重点,“如果有什么隐密,我会保密。”
“你这又何必呢?”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略微颤抖。
陈铭远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就我手头查的信息,你并非那种奸恶之徒,也没有前科,当年的口供写的是酒后乱事,按常理推断应该是临时起意犯的案子,犯案后你也悔恨不已,跑去自首。
但这样有个疑点,你一向老实,怎么会犯下这么个案子,结合你的性格来看,我个人认为酒后乱性的说法过于牵强。”
“……”
那人沉默下来,唯有淡淡的呼吸让陈铭远知道他还在听。
陈铭远接着说:“我现在的案子牵扯到几条人命,你若是想到什么,不妨说一下,有用没用都没关系……”
话没说完,那边突然低低地哭起来。
陈铭远停下来,听他哭。
江才民哭了十多分钟后终于停止抽噎,飞快地说:“我儿子死了!”
说完便切断了通话。
这是什么意思?陈铭远决定亲自去E市求实。
他趁着调班的时间,买了张去E市的火车票前往江才民上班的小工厂。
去了才知道,他打电话给江才民的当天,江才民向厂里提了辞职,手机号也换了,人也从出租屋里搬了出去。
难道他是在躲着自己?陈铭远隐隐觉得,江才民的案子不是一般的强|奸案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一般的案子,现在江才民已经服完刑,完全没必要再躲着警察。
陈铭远越发在意江才民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多方打听一番后,前往多年前江才民居住的筒子楼。
正待拆近的筒子楼里留下来的多半是穷困老人,其中有位大爷,耳聋眼花,记性也不好,偏偏拉着陈铭远很健谈。
“你说江才民的儿子?死啦!
死啦好多年啦!
那孩子死的时候才十来岁,圆圆的脑袋,可讨人喜欢了。
不瞒你说,我经常为了摸他那颗光脑袋,拿点糖果给他吃!”
说着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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