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想学拳,我给你找最好的拳击教练,就为了等你长大打什么黑拳吗?”
“没轻没重!
有这能耐你怎么不扛大鼎去?”
“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年就不该请教练。”
薛业听着,被杰哥往怀里拽。
刚认识的时候,他误以为杰哥和张蓉关系不亲,直呼其名也不说谢谢。
没想到杰哥在张蓉面前不仅会耍小脾气,还会挨训。
“你笑什么?”
祝杰捏住薛业的后背,薛业在偷笑。
“我笑杰哥你……挺好玩儿的。”
薛业挣扎着,“杰哥你别使劲,你有伤,我不笑了。”
“好玩儿?”
祝杰咬了他的鼻子,“等张蓉走了,咱们接着玩儿,我让你好玩儿。”
祝墨确实被哥哥的伤势吓坏,根本不敢过来捣乱,直到中午被张蓉带走。
家里突然安静下来,祝杰也安静下来,思考着春节的安排。
春节,必须要送祝墨回家了,她还小,可能不会想祝振海那个混蛋父亲,但她想妈妈。
自己没有理由让她失去母爱。
尽管那份母爱也不太纯粹。
可祝墨需要。
需要,远高于一切。
还有,4月份过完生日,祝墨必须要上幼儿园了,可哪个幼儿园好呢?赞助费又是一笔。
祝杰无从下手,烦恼重重萦绕在他眉间,左眉骨肿到无法皱起,只有右眉骨在动,非常滑稽。
薛业端粥过来,疼吗,这两个字就在他的嘴里但是问不出来。
“杰哥你慢慢起来,喝碗粥再睡吧。”
薛业吹着粥面,“我查了,轻微的脑震荡除了吃张蓉买的那些药,就是休息。”
“没那么严重。”
祝杰自己坐直,倔强地不用人扶着,“你又不是没伤过。”
薛业又把粥喂给了自己,米真香“我没伤过脑子啊……”
“我他妈脑子好着呢。”
“不是。”
薛业又喝一大口,“我没伤过脑袋。
杰哥你这个肿是起来了,明天估计最严重,周一上课必须包着绷带。”
“包,无所谓。”
祝杰抿一口粥,“钱,我还没点,你一会儿点清楚,找个地方收好。
明天我去银行存现,存你卡里。”
“嗯,我听你的。”
薛业喂过去,每一勺都心酸,“杰哥,要不你……别打拳了,我家有钱,真的。”
祝杰慢慢往下咽,鼻梁是从前的两倍高“揍你了啊。
你有力气吹粥,不如吹吹我。”
“吹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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