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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克制的视线,此刻也变得放肆。
众人目光游移,扫过太子殿下微微湿润的衣袖和身边人羞涩纯情的样子,惊觉,这些足矣证明他们脑海里猜想的画面不假!
啧啧……
清隽矜贵的少年一看就是被折腾狠了。
双颊酡红灿若粉霞,圆顿可人的杏眼里水波潋滟,眼尾更是压着一抹薄绯,朱唇微张着,口腔里窄红舌尖隐约可见,端的是秀色可餐的模样,便是女子见了也春心荡漾。
辛钤自然察觉到数量不寡的色眯眯的视线,心爱之物被别人觊觎的极度不爽瞬间席卷而来。
男人眉宇间压了抹阴沉,环视四周,冷声道:“眼珠子不想要了,本王可以帮你们摘。”
被太子视线扫过的人齐刷刷心尖儿打颤。
他们这才回忆起辛钤从前狠戾血腥的手段,什么拔舌、什么挖眼都算是轻柔的,更有甚者,扒皮抽筋保最后一丝气息不绝,活活感受皮肉剥离之痛,凌迟至死……
再未有视线敢随意落过来。
辛钤很满意众人忌惮的模样,抿直的嘴角重新勾了抹哂笑,揽过少年细瘦的腰肢,并肩离开。
大殿中的议论声在两人背影消失在雕花门扇后,才骤然鼎沸起来,如同被人掐脖的鸭子突然获得自由似的,嘎嘎呱呱的杂音不绝于耳。
“太子真的如此喜爱这人?”
“芙蓉阁出来的小玩意儿,天生就是勾。
引男人的贱。
胚子!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可汗都赐婚了……”
“难不成……以后还真要给那贱人下跪?叫他太子妃?”
“……”
长舌妇的嘴最毒,她并不知道这大殿上遍布着辛钤太子的眼线,日后暴毙于室,无人收尸的苦果便是她此刻种下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早已经走远的燕泽玉并未听见这些闲言碎语。
辛钤铁链一般的手臂锁在他腰际,燕泽玉不得不跟着男人快步往前,但心思却不在路上,而是作痛的舌尖。
原本麻木无感的伤口,在上药之后反倒后知后觉地疼起来,密密匝匝、钻心似的,双唇根本阖不上,只能勉强微张着,每每吸入一口气,凉丝丝的风划过伤口,不亚于火上浇油,火辣辣的疼。
阖宫上下都去参加可汗举办的盛大接风宴了,官道上空前冷清,半晌也未曾遇到几个人,唯一有的几个,皆是行色匆匆低头提着餐食要送去大殿的奴仆。
空荡荡的朱红宫墙映着细雪石板路,静谧安定,只有两人步履踏雪的细微挤压声和燕泽玉口中传来的压低的吸气声。
辛钤在多次听到少年抽气声后,脚步一顿,燕泽玉也跟着停下来,可怜巴巴又眼带疑惑地抬头去看男人的脸。
男人眉峰微蹙着,狭长锐利的凤眼刻意下压时凶巴巴的,很唬人,反正对燕泽玉来说,无论与辛钤对视多少次,都不会习惯,依旧会被吓得心脏一跳。
他上下滚了滚喉结,咽了口带着血腥味的涎水。
咕嘟一声在安静的红墙石路中异常清晰。
辛钤自然也听见了,脸上冷凝的似乎细微松动,但放松的嘴角很快又抿直,像是故意板着脸,捏起他的下巴往上抬起,默默打量。
“现在知道疼了?”
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似是不愉。
“唔……嘶!”
燕泽玉刚想动嘴,但伤口碰到坚硬的牙齿,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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