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盈虚猛地一拍地面,被那些扶桑武士架着回了主座:“谁也不准走!”
他越是发狠,就越意味着心虚,虽然在这强行要求所有人留下,但他自己也没有一定能在今夜守住牧州的把握。
顾贼!
只要我不死,就还有一战之力!
裴氏女在旁边着了半天的急——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决策错误,被顾军察觉反传了假消息才导致今日的局面,如果不赶紧想办法挽回,只怕家里主子与牧州的联盟便要办不成了。
那么,无论自己是留下还是回去,都只有死路一条!
“符大人,”
她越众而出,高声道:“我仍有一计,可保牧州平安!”
“去你妈的!”
座下一个粗犷武将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要不是你这婆娘多嘴,如今还至于这么狼狈?!
我看你他妈就是个奸细!
符大人,合该快快将她拖下去喂狼!”
符盈虚粗喘了一大口气,摆摆手,压着眉眼指着下面胡梅儿的尸身道:“你说——若说得不好,我即刻杀你。”
裴氏女的胸膛剧烈起伏,紧张得吞咽起口水,扑通跪倒在地:“那顾安南正是当年长安城中的禁军统领,也是大荆王朝的准驸马!
他对帝姬暮芸情根深种,当年命我主去长安城寻找的便是她!”
那武将怒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裴氏女膝行上前两步,仰头大声道:“只要符大人有帝姬在手,自然就能挟她令顾贼退兵!”
武将拔刀:“他妈的果然是废话,那么多人在南境和边关捞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到帝姬,这会儿上哪弄去?你他娘的……”
“帝姬就在此处!”
裴氏女蓦然起身,走到暮芸面前,指着她鼻子大声道:“此女便是暮芸!”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陆银烟身后那个站在暗处的小比丘尼。
二层台上的章夫人一颗心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开始焦急地想着该怎么给自家男人送信救驾。
顾安南眉头一皱就要起身,却发现不知怎地自己全身上下竟连一丝力气也调动不了,却又不似中毒——软筋散?什么时候下的?谁在怀疑自己?
暮芸现在怎么办?!
八风不动了一整晚的顾大帅终于有些慌了神。
“听闻帝姬绝色,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样?”
“就是,别是临时栽赃的吧——那帝姬单凭样貌就能迷得顾贼并大单于相争,怎么会是一个比丘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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