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季:升卿回来,直接把你桌都掀了。
白又漆注视着他,忽然笑了笑。
天色渐暗,在顶上苍白的吊灯下,这张苍白清秀的脸上带着某种诡谲的阴冷。
白又漆:他回不来了,永季哥。
——下一刻,桌子被傅永季猛地掀翻。
他都没有回头看,拿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白又漆独自坐在客厅,看一地的狼藉。
他靠在椅背上,仰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夕阳西下,天色终于还是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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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玻璃,在狼藉的公路上闪闪发亮。
孩子们看着玻璃窗外——一辆路虎卡在大巴和卡车之间。
就算是这样坚固的车,在如此的冲击下,车架也扭曲变形,看不清驾驶座的情况。
葛升卿跳下车,跑向路虎。
卡车司机早就跑了,不知踪迹。
升卿:先生,你没事吧?先生——
碎裂的车玻璃后,男人缓缓抬起头,他的额头渗出血色,人被卡在驾驶座上。
可是看清他是谁后,葛升卿呆住了。
白都梁对他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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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护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不幸中的万幸,虽然车祸现场很恐怖,但人没有多大事,只是一些挫伤和擦伤。
葛升卿靠在换药室的墙上,面无表情等着。
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安全带的人,在撞击时他伤到了肩膀,似乎有软骨挫伤。
白都梁:我付医药费吧?
葛升卿:预先付了。
先付钱,再看病。
白都梁喏喏点头。
他很久没自己出去看过病了。
白都梁:那一共多少?我给你。
葛升卿不看他:不用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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