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季:我想想万一他突然回来……怎么可能有胃口。
白又漆:不是我做得饭难吃呀?要不我让人送个外卖过来?二十四桥酒楼的外卖怎么样?
永季的眼神动了动。
他低头嗤笑,继续吃饭。
白又漆:钱证铭呢?
永季:不知道。
白又漆:你不知道?万一哪天挖出来什么,你还有几个十年能去蹲?
永季:这不关你的事。
白又漆:我觉得很有意思啊,永季哥。
你替他坐了十年的牢,我没说什么。
但你都给他十年了,给我十分钟吃一顿饭都不行吗?
永季:你们家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又漆:我如果有个能扛事情的亲哥哥,很多事情,我未必要做。
说起白都梁,他不禁冷笑。
那是个轻描淡写就把事情撒手的人,完全不管弟弟身上的担子。
永季还是没动筷子:有没有可能,就算你们什么都不做,日子也过得比绝大多数人要好了?
白又漆叹气:如果不是葛升卿,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他让一座破学校横在那,就是个累赘,拖累死了整个县。
白又漆:他当钉子户,其他钉子户就声援他。
可别的居民呢?谁不想住高楼大厦,谁不想过好日子,出门就有百货?他趴在那,死守那点旧东西,新的建设就做不起来。
永季:你想让我劝他?
白又漆摇头,低头吃饭。
墙上的钟走过了五点半。
傅永季看看门口,站起身来。
永季:你真的该走了。
白又漆:我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你这地方超过三个人会爆炸吗?
白又漆说得急了些,声音微微沙哑,气息乱了。
他放下碗,捂着胸口,过了片刻才重新平静下来。
白又漆:我想好好吃顿饭。
谁让我这顿饭吃不安生,我就让谁过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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