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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升卿立刻跳下冰柜,坐到沙发上,拍了拍妹妹的手:那个冰柜震得人头顶疼,还是坐沙发吧。
葛卯儿笑了,她挨着哥哥,安心了下来。
可是他坐下,朱鸿袖又站起来了;她直接走向那台冰柜,好奇地打量着。
朱鸿袖:天好热啊,我们拿点冷饮吧?永季哥你跟姐弟俩说一声,我从租金里给他们抵。
傅永季哪里敢吭声,内心在疯狂嘶喊,眼神在微微颤抖。
他的目光在葛升卿和朱鸿袖之间飞快摇摆,企图寻到一点暗示。
朱鸿袖眼看要打开冰柜:这里面都是什么牌子的冷饮啊?
葛升卿语气平静:东北大板。
朱鸿袖的手都伸出去了,又无趣地收回:那没意思。
我去对面批发站,买点巧克力蛋筒。
傅永季和葛升卿都松了口气,寻了个借口支开了她。
葛升卿放在身后的手松开了,把藏在沙发靠垫缝里的刀片又推了回去。
直到鸿袖关门离开,两人的身子才微微松懈下来;这时,葛卯儿忽然抬起头,对傅永季说:对不起。
永季正要从冰柜下来,听见这话愣住了。
葛卯儿又说:是我害了永季哥。
我那天要是没贪玩晚回家,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永季哥也不会为了我,去坐十年的牢……
两人都慌了,葛升卿替妹妹擦眼泪,傅永季半蹲在她身边劝道:什么呀?你什么错都没有,不许道歉啊。
哥知道后果的,你别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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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冰柜加了锁、从楼道里出来,三人迎面遇到朱鸿袖。
鸿袖扛着几大包冷饮,根本不像给四个人吃的,像是给四十个人吃的。
大家都呆住了。
她爽朗笑着,摆了摆手:随便吃!
我家的汤粉铺子就在楼下,吃不完的就放铺子里卖。
——朱家在这个小县算是生活殷实的人家,有两个铺子,一个做汤粉,一个做烧烤,白天还能租给别人卖早点。
一家人带着一户堂亲一起打理,每年年末都能分个二三十万的。
坐在永季的车上,葛卯儿望着马路对面的老朱汤粉店。
鸿袖在自家铺子里帮忙,做事干练又麻利。
她就这样望着,眼神里满是羡慕。
葛卯儿:哥,我想学个技能。
葛升卿:你想做什么?我替你去打听。
葛卯儿:省城有个新开的试点技校,是学纺织和布料的,也招社会人士。
我想去。
葛升卿: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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