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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春媚下午跟大家一起去拜忏了,现在才来煎药,应该是不久前才知道曾砚昭生病的。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郁弭这么想着。
他小时候生过大病,牢牢记得父母在自己的床边照顾的操劳模样。
现在看见苏春媚这么用心,不禁想念起远在许州的父母来。
“那个……郁师兄。”
忽然,苏春媚捧着双手,拘谨地请求道,“等会儿药煎好以后,我放在保温壶里。
你拿去给曾教授?我毕竟是女众,晚上去男众的房间,不大合适的。”
这一个多月来,郁弭第一次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想到她和曾砚昭的关系,即便平时偶有对她的不满,现在也全化作了同情。
听她这说法,分明不打算让她和曾砚昭的关系公诸于众。
郁弭心底不愿意去给曾砚昭送药,又想知道他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她既然不惜加以借口请求,郁弭就答应了下来。
为了守曾砚昭的这副药,郁弭留在厨房里陪苏春媚煎药。
他偶尔偷偷打量苏春媚,发现曾砚昭的侧面确实和她有几分相似,虽然称不上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只要说他们是母子,人们应该都会觉得像。
那颗中午留下来的鸡蛋,郁弭一直找不到机会吃。
不知是不是为了排解无聊,煎药时,苏春媚难得地问他家在哪里,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家中有没有兄弟姐妹。
“你这个年纪,在寺院里做志工,能存到钱给父母贴补家用吗?”
她问。
当年给叶懿川当司机的时候,郁弭的收入不菲,更何况叶懿川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陆陆续续给了他不少钱。
郁弭辞职的时候,叶懿川更是送了他们家一座别墅。
郁弭的物欲很低,得到的钱,除却给妈妈治病和养病以外,剩下的几乎没怎么用,全存在银行里。
现在的情况,只要物价不会一下子上涨得太快,导致那些钱全部贬值,别说给父母养老,他就算以后再也不工作,同样是吃穿不愁。
“还行吧,我之前存了一点钱。”
郁弭说。
她点点头,又问:“你到这么远的地方当志工,你姐姐是常回家看望父母?”
“没有。
姐姐和我是同父异母,她和我妈妈不亲,所以不常回去。”
郁弭说完,补充道,“我爸妈身体都还挺好的,现在。”
“同父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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