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像是猜到了她的反应,悠闲地向后一靠。
“我的手下传来讯息,说钟善早晨醒过来了。”
两人的距离极近,安雅呼吸频率的波动没能逃过从心的注意力。
他的神色沉下来,语气轻佻地上扬:“他命真大啊,我下了死手。”
安雅睁开眼睛。
“他死了,谁替你背锅?”
她显然不相信从心的话。
从心突然伸手,板着她的头转向自己。
“我受伤了。”
他说。
“你完全不关心我,反而是因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有反应?”
安雅眯一下眼睛,嗤笑一声,甩开了从心的手。
“不相干的男人?”
她露出讽刺,残忍地剥开一个事实,“钟善是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从心盯着她,眼中受伤的感觉更重了。
“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他捂住心口,“他老了,殿下,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我,到冬天,我才二十一岁。”
“如果你能活到下个冬天。”
安雅应付着,视线又移动到窗外。
窗外的标志物正在和她的记忆重合,他们越来越接近过去她曾走过的路了。
在第十二个石柱位置处下潜,大约在海平面下2200米的位置,有一个环形泄压口,只要将潜艇停在环形口的位置,通道内的设备在感应到热源之后会自动平复压强。
这里是水下两千米,即使有先进的设备保护,人类也绝无法承受这个程度的水压。
但只要进入到泄压通道,不可忍受的压力就会消失。
而这是两万年前的科技。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潜艇的动力逐渐减弱。
安雅直起腰背,明显警惕起来。
潜艇停下了,他们正在进入旧日王庭。
从心笑了一下,站了起来。
“我们动作要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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