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信了,因他一向老成。
再后来,他不会再主动同人接触,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不会再对旁人有期待,更不会去尝试接触,甘愿沉浸在“喜静”
的谎言中,直到“喜静”
不再是谎言。
东方令颐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眸平静的望向许宴知,“许大人,人各不同,喜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许宴知似笑非笑,“是吗?”
她指尖点点桌面,示意他落子,“少年老成之人往往比旁人更累,因为周围同龄之人并不能明白其心中所想,眼界心性不在同一境界自然不能交心相处。”
“我倒也能理解你为何喜静。”
“许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日后你若想下棋,可以来找我,我不会拒绝你。”
东方令一怔,“啪嗒”
一声,他手中的棋子在半空落下,一下砸开了棋盘上原有的棋子。
乱了,彻底乱了。
东方令颐一向自持镇静,少有显露这稍纵即逝的慌乱。
他依旧淡漠,可尾音隐隐上扬,“你为何如此?”
他滞了一瞬又补充道,“我不需要同情。”
“同情?”
棋局已乱,没有再下的必要,许宴知一字一句说道:“同情这个词太小瞧你我了,我更倾向于志同道合。”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跳脱炽热。”
“可有我一个跳脱炽热的朋友不见得是坏事不是吗?”
她道:“我自然能接受你的淡漠,也承认这世上有像你这般沉静冷淡之人,可这与你我相交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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