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坐下吧!
如果你知道这一切,或许对你并没有好处,那个人你迟早会知道,且不是你妈的错,你知道你妈忍受了多少?如果不是这,你妈能够这样吗?你妈为了你,学会了隐忍,如果不是为了你,她或许早已经出手,一个顶着侠字的人,讲求的是快意恩仇,没有人能够说服得了她,你是她一生的羁绊,也是她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部分,不能扯破,更不能掉地上,或则一切无法复原!
原谅她吧!
如果说你心理不能平衡,来找我吧,不是现在,是将来某个时间段,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
进来的外婆,吹了一口气,按古铃坐下,自己也挤进来,“来!
小郦,小曹以及大家,让我们为过去干一杯吧!”
严道宽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双手微抖,一脸宽恕的笑容,举至嘴唇,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嗯!
好劲道!
还是二十年前那个味,小曹,你是这个!”
她竖起大姆指,“古曹两家渊源绵长深厚,就象这酒,至醇至善,小古铃,你太年轻了!
我不忍说你!
难道你不啃为外婆‘滋溜’一下?”
阮氏替她端起酒怀,“来吧!
一切都在酒里!”
所有人都“滋溜”
一下,未完未尽的意思,就跌落在风里,那是穿堂的风,它乍起,没有凉意,更无恶意。
牛芳芳回了趟娘家,从娘家的一堆人里,摘菜一样摘出一个人,这人叫范尼,年纪不大,梳着两条小辫子,精细的身材,看人总是看一下低一下头,那是羞涩,那是对这个世界的另一不同自己的男人偷窥,男人在她世界既陌生又神密,很多事她还不懂,农中一上完,她就很自然回到农村,那一茬人里,不缺她一个,那时她在学校里,就是混日子,有谚语为证:农中农中,不念不中,花一块伍,躲大河工。
牛芳芳在娘家那一块,算是有头有脸,虽然她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但娘家人那边还是看好她,这是因为牛家村里牛氏人当权。
“哟,范尼吧?”
听这口气,仿佛范尼被冬藏一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似的,“长这么高,这么秀气?学不上了?”
“昂!”
那时的范尼,情窦正初开,不知什么时候,紧闭的心裂开一条缝,如果不细心,就被忽略了,那条缝隙时不时有汗液一样的东西滴出,羞涩滴在花瓣的后面,是半天一滴那种,憧憬着有一天被人发现,并顺着滴出那条缝隙扒开藏在背后的情愫,忽闪忽闪的,如同灯光,一闪一烁,犹抱瑟琶半遮面的羞涩,令人神驰欲往,那语气,那神态,想看不忍看,想听听不到的断续。
“你多大?”
“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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