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曾经赠言——”
“希望我用这把剑,守护想守护的人。”
“后来,我拿了剑。”
“这辈子都不再想,这辈子,如果我陈时不再修剑一事。”
剑,是道心,亦是初心。
他的道心,曾在百年前就已立下。
自此,从未妥协,也从未放弃。
剑以平风雪,一道济苍生。
自从这把剑负在身后,陈时从未想过。
有人会挡在他面前。
无论风雪霜寒,无论前方路遥道远。
可为什么?
那双江色雾蒙的眼睛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呢?
这些问题都被陈时咽下去了。
他勉强算天资聪颖,倒也从未自哀自怨过。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陈时曾将这话囫囵咽下,来去百年,从头来过也倒不曾气馁。
天道无常,最是无情。
他不知是先将无情听了进去,还是先修的天下苍生。
只是,道心已定,再无回头的想法。
此路一去甚远,至此未有道友与之相行。
那唤沈卿池师叔的乌泱泱一群弟子,热闹极了。
天资不低,宗门爱护,师兄弟之间友好至极。
陈时只一看而过,觉得少年人热闹非凡,自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心志。
引人注目,只余艳羡。
但他被人抱着怀中,伤口被涂上上好灵药膏脂,被人当成一块易碎的玻璃般,那人素的如雪般的指尖沾染上他身上的血污。
却也面无表情,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他忽然摁住沈卿池,一丝丝气力,但那人却还是停下动作,手上还沾着他身上的血污。
灵力将他们与海水隔绝开,形成一个堪堪容纳两人的灵力罩。
他们回到了先前陈时破境的那个房间,不过现下屋内并无鲛珠等物,没了照明物,显得昏暗多了。
也不知沈卿池带的那群弟子,打哪掏出一个灯盏,昏暗灯影被灵力罩罩住,放在一旁的寒冰床上。
“沈兄,为何如此这般照看我?”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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