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默心中狐疑,问了几次,掌柜都说东家在忙着处理生意。
到了第四日傍晚,袁公望终于再次露面,告诉萧君默事情都处理完了,翌日便可随他一同启程。
萧君默闻言,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当晚袁公望亲自作陪,请二人吃饭,并连连向萧君默敬酒。
萧君默不便推辞,便多喝了几杯,连楚离桑也被劝着喝了不少。
酒过三巡,萧君默忽然感觉脑子有些昏沉,心跳也陡然加快。
就在他疑惑自己为何变得如此不胜酒力时,坐在他身旁的楚离桑扶着脑袋摇晃了几下,便一头栽在了食案上。
被下药了!
萧君默大为惊愕,努力想让自己恢复清醒,但眼前的一切却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他看见袁公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萧君默十分困惑:凭自己的经验判断,袁公望应该不是居心叵测之徒,可他为何要对自己和楚离桑下黑手?
紧接着,萧君默眼前一黑,颓然栽倒在了食案上,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被一桶冷水泼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袁公望和五六个手下正站在面前。
“楚姑娘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萧君默甩了甩满头满脸的水珠,焦急问道。
“放心,那丫头还睡着呢,不到明天早上她醒不了。”
袁公望冷冷道。
萧君默心中稍安,瞟了袁公望一眼:“袁先生,你是不是这两年生意不好,手头缺钱了?”
袁公望不解:“什么意思?”
“朝廷悬赏二百金要我人头,你若不是想要赏金,为何给我下药?”
袁公望冷哼一声:“不是老夫自夸,那点钱我还真瞧不上眼。
不过,倘若让老夫知道你是不轨之徒,顺手赚个二百金我倒也不会拒绝。”
“不轨之徒?”
萧君默哈哈一笑,“袁先生经商多年,又是舞雩舵主,这辈子阅人无数,怎么会这么没眼力,把我看成不轨之徒了呢?”
“正因为老夫阅人无数,才不会轻易相信你这个素昧平生之人。”
萧君默苦笑:“没错,咱们之前是不认识,可朝廷的海捕文书你不会没见过吧?我营救左使父女之事,难道还有假吗?”
“这事我可以相信。
不过,谁敢保证你之后不会对《兰亭序》真迹和盟印心生觊觎?万一你为了窃夺盟主之权而暗害了左使呢?”
萧君默闻言,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看走眼,这个袁公望的确是忠于天刑盟之人,他只是不相信自己罢了。
“袁先生,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这么不堪,是我杀害了左使,那楚姑娘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真是左使之女?”
萧君默哑然失笑。
是啊,若真的需要证据证明,自己还真拿不出来,就连楚离桑她自己都拿不出来。
萧君默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什么,旋即一笑:“袁先生,其实证据不需要我们自己提供,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找吗?”
袁公望一怔:“你怎么知道?”
“是你的肤色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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