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福刚要出口的话被她噎住,没好气地瞪人,摆摆手“快走快走,别碍我的眼。”
把美白膏送给柳荷之后,谢芸锦一直在观察她的皮肤变化,但不知道是体质的问题,还是她太心急,始终不出有什么显著的改变。
谢大小姐不服输,决定从全方位下手。
在农村劳动,风水日晒无法避免,除了晒后的补救,预防更为重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愿意多穿一件外衫,只好想旁的主意。
前几天谢芸锦翻医,在几本杂闻手记中找到几味药材有很好的预防作用,虽然其中的原理她不太懂,但用法很简单,可以一试。
可惜这儿不生长黄岑,槐花又过了季,谢芸锦往山坡上走,用细长的树枝拨动草丛。
她怕再遇到蛇,之后每回上山都会带驱蛇虫的药粉,有经验了以后,也知道避开它们常出没的地方。
“芸锦,你在找什么”
走了许久,谢芸锦觉得有些累,在一棵树下停住,翘起手,皱着眉弹开落在身上的知了壳,道“我想采点吴茱萸回去。”
她也不知道这片山上有没有,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就去供销社,或者直接用金银花替代算了。
柳荷是个城里长大的孩子,对山上的认知仅限于他们常吃的野菜菌子,只好又问“长什么样啊”
谢芸锦回忆着陈广福的话,边比划边道“跟山椒有点像,一簇簇的小球,这会儿应该是黄绿色的果了。”
柳荷点头,往另一个方向分头找。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谢芸锦被热得有些眼晕,用手在脸侧扇了扇,不期然听到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愣了一下,意识到是柳荷的声音,立刻转身往那头走。
“怎么啦”
柳荷跌坐在地上,正费力地解套在脚上的绳圈,见谢芸锦过来她有些窘迫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应该是谁用来套兔子的陷阱,我没注意踩上了。”
谢芸锦松了口气,蹲下身来帮她。
绳圈应该是很有打猎经验的人弄的,跟死扣似的,根本解不开,谢芸锦生气地甩了甩手,插着腰道“谁弄的陷阱啊真烦人”
“我。”
突兀的声音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方安远手里拎着几只野鸡野兔,起来收获颇丰,冷冰冰的表情没有一丝裂缝,周围的气温仿佛都降了些许。
他低头着柳荷被绳圈套住的脚,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将野鸡野兔搁到一旁,从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抱歉。”
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抓住柳荷的脚踝,动作轻缓地将刀刃伸进去,往上划动几下,麻绳便断了。
谢芸锦眼尖地见柳荷有些烧红的耳朵,将未出口的数落又咽了下去。
“谢谢你了,方同志。”
方安远长睫垂下“应该的。”
柳荷的脚似乎崴了一下,不好用劲儿,谢芸锦见方安远要去拎野鸡野兔,不满地道“你就不会扶她一下么”
方安远动作一顿,眉心拧起来,沉默了许久,才朝柳荷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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