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吃个年夜饭而已,她也不是脆弱的金丝鸟,同他一起走,必然要学会和他一起忍受。
更何况,沈浪这个人睚眦必报,若是可以,他一星半点都不会忍。
这顿饭,他也不想吃罢。
去侯府的路,用了半个时辰。
下马车时,雪花更大了,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立在高门厚墙前,金玉有些害怕,裹紧了身上的毛裘。
沈浪捏紧她的手。
·
进了侯府,便有不绝的仆从,打灯笼的,开门的,拉马车的,端菜盘子的。
丫头婆子小厮不少,府里的假山园景很多,廊檐弯弯绕绕,金玉在里头几乎快晕头。
随着沈浪进去,给老侯爷沈绍禹还有宁氏磕头奉茶。
从小,金玉只知道做事,礼节这一块没什么人教。
今日突然拜见靖远侯这样的人物,心中也是有些发虚,他毕竟还是沈浪的父亲。
她一直拿眼瞧靖远侯,靖远侯长得秀气儒雅,只鬓角一点须发。
沈浪同老侯爷的神态有似,显得优雅闲适,但沈浪比之他父亲多了一丝英气。
沈浪剑眉星目,脸型线条刚硬,显得更加有男子气概。
老侯爷从头至尾都没打量过金玉一眼,只鼻头里似乎轻轻“哼”
了一声,对着沈浪点点头:“回来了就好。”
金玉低了头。
接着,一家人入席吃饭。
因家中人少,大家都坐了一桌。
沈浪牵着金玉坐在他身边,给她夹菜。
老侯爷一个眼神过来,金玉如同被人用刀刮了一遍骨头,赶紧制止沈浪,她作为妻子,理应照顾他。
沈浪知道,金玉生怕自己做不好,但还是拉住她:“吃罢,待会还要回去。”
金玉点头。
一旁突然串出个小子,大概十六七的样子,面容青葱,举止也有些轻浮,几步跳过来,坐在宁氏边上:“这么快就走,不守岁么?”
宁氏伸手拍了拍她儿子:“就是,昌哥儿好不容易见到哥哥,叙叙旧可好?”
上次宁氏来了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金玉便问过沈浪侯府的事。
沈浪有个弟弟,叫沈昌,比沈浪要小五岁,宁氏生的。
今日没看到,金玉还觉得奇怪。
当然,金玉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守岁,大气都不敢喘,简直受罪。
沈浪笑了:“既见过了父亲,情意已至,还需说什么?”
真是直接。
老侯爷的脸色不好看了,宁氏赶忙拉住他:“也是,浪哥儿这身边还有个美娇娘,早点回去也是情有可原。”
金玉瞪大了眼睛,她是沈浪明媒正娶的妻子,宁氏竟说她是“美娇娘”
,这不是轻·薄人吗?
那昌哥儿嘴里塞了一颗鱼丸,也开口了:“不过,哥哥,你这小娘子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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