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牧在床上坐了许久许久,终于确定自己再也找不回那些让他恋恋不舍的困意了。
他浅叹一声,披衣下床点了灯。
昏暗的灯火被窗缝中泻进的细风吹得忽明忽灭,连斜斜投在墙壁上的人影都变得隐隐绰绰。
傅时牧就那么对着烛火枯坐着,一直没换过姿势。
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极少会睡不安稳。
对于失眠,他毫无经验。
像傅时牧这般睡过去雷也打不醒的能力,没少令他那群狐朋狗友嫉妒艳羡。
他们常说,同样是在道上混的,同样是以做亏心事为营生的,怎么独独傅时牧能这般一睡起来就天昏地暗的。
傅时牧听到后,通常会换上一副和他语气一致的高深嘴脸,然后雅人深致的挥一挥衣袖,说这世俗没有我傅时牧可牵挂的,谈何睡不安稳?
损友们哈哈大笑,纷纷指着他说傅时牧你真是睁眼说瞎话,既然这么洒脱干嘛还来干我们这一行啊哈哈哈哈??
后来没过多久,傅时牧果然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独自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很少有人关心。
因为他们更关心的,是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像往常那样慵懒的睁眼,感受明媚的阳光。
此时此刻的傅时牧正在想,假若那些过去的朋友知晓他也有失眠的一天,一定会一脸幸灾乐祸的揶揄他一番,接着必定会不怀好意的认为他有了什么让他挂怀的事。
什么事能让他无法入睡呢?傅时牧绞尽脑汁。
少卖了一筐桃酥?他摇头,他什么时候真的把那些沉甸甸的铜板放在心里过。
炉上的火没熄灭?他摇头,即便真是烧着了灶房,烧塌了屋子,他顶多换块地儿换个铺子,这些都没什么。
是柳随芯今天跟自己闹了小脾气?嘶??傅时牧搓了搓手,他这才想起来似乎傍晚十分柳随芯有来过,然后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气呼呼的走了。
傅时牧有些苦恼,因为他根本不记得柳随芯跟自己说了什么,所以更加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他连柳随说了什么话都不记得了,那他白天都在做什么呢?
傅时牧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花晏的独门绝技之心不在焉功给传染了。
想到那个人,傅时牧心下莫名的多出了几分不快。
她没有欠自己什么,他也没有欠她什么,那么这些不快是从哪来的呢?精明如傅时牧,此时也不由的开始迷惘起来。
想到这,傅时牧干脆吹了油灯,屋内复又陷入一片漆黑。
至少那些浓烈的墨色能包裹着自己,让他不觉得自己变成了个形影相吊的可怜人。
傅时牧缓缓踱至窗边,轻轻将窗户推了开去,清亮的月光纷涌而去,如泼洒了一地水银。
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是令流水镇的人们闻风就跑的浮屠山土匪窝。
下山那天,他发现好像住了一个月,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那包研磨了一半的香粉,他留在了无色山庄。
事实上,除了他自己,他什么都没带走,他甚至还把那瓶快泡制好的辣椒酱送给了楚三生。
他犹记得楚三生那时脸上的表情:惊怒,犹疑,感谢,通通在那张黝黑的脸上走了个过场。
这叫傅时牧对那个前一刻还视自己为眼中钉的三庄主不由多了三分好感。
山野粗人就是有这个优点,从不试图从脸上掩盖自己内心的想法。
由此他又想起来那个心思简单的女匪首。
她是很简单,或者以傅时牧的想法来阐述,就是她的头脑不允许她去想太过复杂的东西,否则一定会乱套。
正如傅时牧所说的,她的糊涂总是完胜她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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