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带人来给你诊治,到时候你听话些。”
砚卿说道。
“哦,我知道了。”
萧渡点头,接着不解道:“怎么还是这么凉?”
砚卿:“……”
在太极殿没待多久,砚卿就飞快找借口离开了,来自萧渡的身体接触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就像一团火焰将他紧紧包围,肆意燃烧着他赖以生存的氧气,让他昏昏沉沉,又把握着一个限度不把他逼得太紧以至于反击。
披着被硬塞过来的斗篷,砚卿坐在王府的最高处的房檐上,晃着双腿。
小七在他身旁正襟危坐。
砚卿低头看见表情一本正经的小七,笑道:“这么正经做什么?”
“小七在思考。”
小七张张嘴说道。
砚卿饶有兴致:“哦?思考什么?”
“宿主会不会被拐走。”
噗嗤一声,砚卿笑了,拍着它的脑袋,说:“就算被拐走了我不还是你的宿主吗。”
小七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看来宿主已经开始考虑他被人拐走的可能性了,小七很担忧啊,宿主被拐走了它就不能独占宿主了!
“不要害怕。
我们会一直相伴,我和你相伴的时间永远比我的伴侣长,不是吗。
世界的数量是无穷尽的,你比我更清楚,我会和你走到再也走不动为止。
而伴侣或许过几个世界就自己离开了。
不要怕,你们是不一样的。”
砚卿顺着它的脊背一下下抚着,温柔有力。
望着空中稀疏的几颗闪烁的星星,残月明朗盖下了那些黯淡的星光,不是无光,只是……被遮住了,别人看不见罢了。
过了几天,神医被暗卫悄然送入安王府中,砚卿将神医请到书房交谈了半个时辰才着人安排送神医入宫,自己则换了一身衣裳进宫看望萧渡。
走出府门,马车已经在路边停好。
微风拂过,砚卿拢了拢袖子,朝马车走去,车夫在马车旁放了凳子以便砚卿上车。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中抱着一团锦绣的物体。
见此,砚卿停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站在马车边,等待少年过来。
似乎确定了砚卿在等他,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尽量姿态得体地来到砚卿身边,鞠了一躬,说:“多些您的斗篷。”
砚卿没在意他的礼数,反而关心到:“你的弟弟,情况如何?”
“已经好多了,只是精神还不太好。”
少年答道。
点点头,砚卿说:“那就好。”
少年将怀中的斗篷向前递了递说:“我已经洗干净了,今天是来还您斗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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