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那女人的行走姿态,不象是怀有身孕的模样。”
余定风说。
此语一处,几个太医顿时大惊失色,钱太医满脸的怒色:“这位先生,你莫要胡说,我先为吴贵妃诊的脉,生怕有误,太医院的田、李两位太医又分别会诊,确诊无误,的确是喜脉!”
另两位太医点连连头称是。
余定风淡淡地说:“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而已,我没有搭脉,做不得数。”
钱太医冷哼了一声:“小子,这宫里的事情,可不能随口乱说,一个说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方文渊忽然问道:“钱太医可是亲眼看着吴贵妃搭脉的?”
钱太医一怔,仔细回想了片刻,皱着眉头道:“那天吴贵妃感染了风寒,纱帐拢着,但是那声音千真万确,的确是她的声音,臣万万不敢妄言。”
方文渊又问另两位太医:“你们两位会诊的时候呢?有没有亲眼瞧着吴贵妃?”
一位太医思忖了片刻说:“我是瞧着吴贵妃的,只是会诊之前,有个宫女叫了我一声,问了我几句话,然后我搭脉的时候,贵妃便躺在床上了。”
另一位太医奇道:“田大人也是这样?臣在会诊之前,有个嬷嬷拿了一方砚台来请教微臣,臣不免多看了几眼,聊了几句,这才为贵妃搭脉的。”
这位太医平生最喜好收集各种砚台,一说起砚台便两眼放光,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
方文渊和萧可对望一眼,心里明白这里面定有蹊跷,只是,如今只怕知情的人全部都已经死去,要还自己一个清白,谈何容易啊!
不一会儿,李公公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回禀说:“陛下,外面的几个奴才都说隔得远远地,忽然听见吴贵妃就惨叫了起来,没看见皇后娘娘做什么事情。”
杨名也进来禀告:“冷宫中的几个宫女都说贵妃娘娘整日里心情很差,对她们非打即骂,有一个宫女说,她平日里在贵妃娘娘跟前伺候,好几次被她们支开了,她们在屋里商量事情,只是什么事情实在是不知道。”
“她们?”
方文渊脑中灵光一线,忽然问道:“韦秀呢?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唉,机关算尽,太聪明,吴贵妃你一路走好吧,你的计谋破产了!
咳咳,小醋开了个现言新文,亲们有兴趣去捧个场哈~~:当众侍卫在冷宫后院的废井里找到韦秀的尸首时,大家都惊呆了,只见这个曾经娟秀美丽的女人神情扭曲,显然是在死前遭受过极大的痛楚,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她的腹部有明显棒打的痕迹,□惨不忍睹。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只有那个原来出殿门迎候方文渊的宫女浑身颤抖了起来,双手捂脸,从喉中溢出破碎的哀号声。
“秀姐姐……你怎么成了这样……你不是说你去宫外享福了吗……”
萧可皱着眉头,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韦秀的事情。
她和韦秀是从一个乡里出来的,之后在宫中分开,好几年都没见面了,这次在冷宫中遇到,不知为何,原来大方聪颖的韦秀变得十分多疑谨慎、郁郁寡欢,只是叮嘱她万万不可和别人说和自己相识。
直到前天晚上,韦秀才偷偷跑到她的房里,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告诉她自己要帮贵妃娘娘的一个大忙,然后马上就要出宫去了,再也不会回来。
方文渊问道:“她平日里有什么异样?”
那个宫女嗫嚅了一声,不敢说话。
萧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轻叹一声说:“你尽管说,你也不想你的姐妹死不瞑目吧。”
宫女失声痛哭起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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