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悖逆的感觉,像望不到尽头的一次旅行,像做不完的一场白日梦,令她迷惘、疲惫,直至迷失。
当一切终于归于平静,司凌云将雪白的c黄单拉上来盖住自己,深深呼吸,试着让心跳慢慢恢复正常节奏。
但傅轶显然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ldo;这一次外面没有人等着接你吗?&rdo;&ldo;没有。
1600块的房费,我没打算现在退房,你要走的话请便。
&rdo;&ldo;跟我说说,如果我不来,排在你名单的下一个男人是谁?&rdo;她想,她的初恋是一本乱帐,最大的心动迅速终结在眼前这个男人手里,第二次恋爱被人不明不白cha足,生活已经苍白单调到了如此地步,哪有什么名单?又哪有什么下一个男人等她临幸?可是她只懒洋洋地说:&ldo;一场艳遇还不好找吗?要什么名单?&rdo;&ldo;以你刚才生涩的表现来看,你那个前男友一定很差劲,而且你这几年肯定没什么艳遇的机会。
&rdo;这个苛刻的评判也没有能够惹她生气,她合上眼睛,漫不经心地说:&ldo;我如果说你也不见得比从前表现好,就未免太像赌气吵架了。
我们暂时休战好不好?我太累了,想睡一会儿。
&rdo;她本来只是没有精神再跟傅轶则唇枪舌剑说下去,可是不知不觉中,她由佯睡变成真的睡着了。
她做着没有什么情节、却充满不安定情绪的梦,时而独自在卢未风家的天台上,四周一切变得异样破败沧桑,脚下街道没有一个行人,安静得反常,四顾一片茫然;时而她又回到了中学时光,周围是她的同学,他们在湖边抽烟,开心地高谈阔论,她却无法参与其中……司凌云醒来时,已经是薄暮时分,室内光线变得柔和慵懒,她一转头,枕边空无一人。
她以为傅轶则已经走了,刚要舒了一口气,然而马上看到,他衣着整齐地坐在窗边沙发上,看着窗外,光影勾勒出他的侧面轮廓。
她伸着懒腰,舒展困倦酸软的身体,他突然回过头来,逆光之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知道他正看着她,十分专注,他的目光穿越一室寂静,完全笼罩住她。
&ldo;心情好一点儿了吧。
&rdo;她只得承认,他虽然不可能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但他说得没错。
她现在再想韩启明的行为,心平气和,完全没有开车离开韩家时充塞心间的愤怒与悲凉感。
她有近五年时间没有任何身体的欲望,重遇傅轶则后,面对他露骨的引诱,也只顾逃避,却没有想到,一场不假思索的纯粹□竟然可以如此彻底地驱散心中阴霾,这样看来,好象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她转移话题地问:&ldo;现在几点?&rdo;&ldo;快七点了。
&rdo;她还是头一次睡这样漫长的午觉,再赖在c黄上也觉得说不过去了。
她努力忽略他的目光,坐起来抓了c黄单裹住身体,再捞起自己的衣服,去浴室洗澡,等她出来,天黑了下来,他开了身边的落地灯,仍旧坐在原处。
&ldo;走吧。
&rdo;&ldo;现在退房值回1600块了吗?&rdo;她不理会他这个挖苦的口气,&ldo;我饿了,想去吃饭。
这里顶楼的意大利餐厅好象还不错……&rdo;他突然拖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毫无防备地跌坐进他怀里。
&ldo;喂,干什么?&rdo;&ldo;你一定不想跟我在意大利餐厅吵架,所以,我们最好在这里把话说清楚。
&rdo;她倒镇定下来,&ldo;行。
&rdo;&ldo;先跟我解释一下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rdo;他盯着她,可是她一旦下了决心,便不再忌惮他的审视,反而笑了,&ldo;我没记错的话,上周你向我提出要我做你的女友。
莫非我误会了你,你只是想跟我维持一种柏拉图的关系?&rdo;这显然是一个让傅轶则意外的回答,他的眼神莫测,停了一会儿,嘴角突然向上一勾,也笑了,&ldo;所以说,你同意跟我在一起了。
&rdo;&ldo;前提是你先同意几个条件。
&rdo;&ldo;说来听听。
&rdo;&ldo;第一条就是:不要事事都问为什么。
&rdo;&ldo;我只能理解为,你其实给不出答案。
&rdo;司凌云耸耸肩,&ldo;随你怎么想。
我只提醒你,这一点对我有同样的约束力,你并不吃亏。
&rdo;&ldo;很好。
第二条呢?&rdo;&ldo;我讨厌混乱,比较喜欢简单干净、一对一的关系。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你想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请明白告诉我,大家好聚好散,我不会纠缠。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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