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手紧紧握着,笑道:“我的阿眠定是知晓祁鹄帝姬来朝,不放心我,要醒过来亲眼盯着我了……”
度潜欣慰而感慨的望着思懿,若说有谁当真最渴望她醒来,第一当属今上,第二便该是她。
薄钦拉公主闹了半夜,一壁要悬梁,一壁要投湖,一壁又要拿剪子割腕。
直闹腾的让阖宫皆知了,崔沅也并不管。
公主宣称天亮前定要见到天子,不见天子她便一头碰死在紫宸殿前。
最终今上顾全两国百年情谊,亲临太仪院。
他神色如常,像并不知她如何寻死觅活。
“据说公主定要见朕,不知是有多么要紧的事要禀奏?”
薄钦拉起身,来回踱步。
“臣女此行是为寻阿姐,阿娘多年牵挂遗失的阿姐,以至状况每日愈下,前已请南旻王代为陈情,不知如今可有分晓?”
今上叹息道:“朕已倾力于举国寻找。
只是行踪渺茫,十多载沧海桑田,终究找寻不易。”
薄钦拉垂泪道:“阿姐不幸。
被歹人掳走要挟阿爹,当初祁鹄腹背受敌,阿爹有所犹豫,以至痛失阿姐。
陛下如能寻得阿姐,祁鹄上下必誓死相报。”
今上颔首。
“令尊令慈的心意,朕都通晓。
今已尽心寻觅,望公主安心等待。”
薄钦拉将剪子丢到一旁。
“今夜便是为了此事。
来时只顾着祁鹄颜面,忘了正事。”
今上起身略向她颔首,“公主早些歇息。”
薄钦拉猛地起身:“陛下当真不要我?我虽非祁鹄宗室所出,然亦是金尊玉贵的帝姬,难道便连个御侍都做不得?”
今上不曾顾首,背着身答说:“与此无干。
我心有所属,自不能再误公主终身。
公主乃祁鹄潇洒女郎,又何苦将一生牵绊在深闺内院里?”
说罢他扬长而去,等他走了,薄钦拉从窗前目送他离去。
“原来,你都不记得了。”
待今上回紫宸,已是疲累不堪。
他依旧坐在她的榻旁,攥着她的手与她说话:“阿眠,你的双亲又在哪里?娜尔塔的双亲这样耗费心神寻女,你的阿爹阿娘却薄情寡义,这些年连寻你的影子都不曾见……”
他与她说了好一会的话,实在困得紧,便伏于她榻旁睡去。
又是五日过去。
她依旧未能转醒,王休所说的希望未能兑现,他还是略有失望。
可他在她面前时永远不忧愁,总将白日见着的趣事与她分享。
度潜日日喂着药汤,她渐渐亦能吃得下羹汤,原该是早就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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