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听了这描述还是有些茫然,舟墨就没凶过他,起早的时候,最多有些不开心,蹙蹙眉头,特别不想起的时候……舟墨便会拉着宴清,亲到他腿软不敢再说话,然后再满意的接着睡一会。
舟墨确实喜欢赖床,赖床的方式也很多,但从没有过什么起床气。
宴清想起这些脸还有点红,他微不可见的摇摇头,小声道,“没有,阿墨不凶我的。”
“你想分房你们分,不要给我做主。”
舟墨暼向舟六,“我一点都不想。”
“……不是,你怎么一点都不入乡随俗呢,”
舟六咂嘴道,“你们马上都要成亲了,别人成亲前别说睡一起了,连面都不见的,不吉利。”
宴清一顿,拉着舟墨的手微微松动。
舟墨察觉了,连忙握紧宴清,咬牙看向舟六,“不要封建迷信。”
宴清轻轻推了推舟墨的手,迟疑道,“阿墨,反正也没多久了……”
舟墨:“……”
舟六辛灾乐货的看着舟墨秒垮的黑脸,添油加醋道,“是呗,也没多久了,不如熬一熬博个好彩头。”
……当夜,宴清就同舟墨分了房,两人隔着堵墙,以往乖巧听话的人一反常态,格外强硬的把舟墨关在了门外,说什么成亲前不再频繁见面。
一连几天,即使宴清就住在舟墨隔壁,可像是舟六的话起了作用,就连饭点舟墨都很少看见宴清,看不见摸不着。
舟墨气的牙痒痒,却也没什么办法,天天追着燕云比试武功,化悲愤为动力,燕云武功高强,但舟墨力气大近身搏击又是个强项,总会出其不意,所以燕云在他这也讨不了什么便宜。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日子便这般过了十来天,期间院中也常有黑衣劲装的人来往,同舟六汇报朝中信息,舟六不仅不避着舟墨,还巴不得人替她处理。
舟墨却懒得理会,十次能有两次回应就不错了,他可记仇了。
在冬风呼啸声中,院中四落张灯结彩,一片红意,舟墨同众人一起将院子装饰的漂漂亮亮热热闹闹,再回屋时,就见桌上平平整整的放着一件喜服。
金丝线绣成的鸳鸯精致的嵌在喜服上,舟墨伸手摸了摸,脸上一片暖意,他将喜服展开,从中飘出一张纸条:愿与君偕老,不急于朝暮。
舟墨看着纸条,笑了笑,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我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半晌,舟墨抱着喜服敲响了隔壁的门,“清儿不想见见我穿上大红喜服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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