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官员从花厅出来后,默契地去了县仓大使的府邸。
“蔡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吧!
再这样迟早瞒不住的!”
县仓大使陈墨急得团团转。
浔阳县巡检蔡建面色平静,不同于陈墨的急躁,他淡定宽慰道:“你怕什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就算真有两把刷子,到了浔阳也得乖乖伏在地上装孙子。”
“她一个女子,又是京城调任下来的。
你看整个浔阳县会有人会帮她吗?光杆司令一个,最后还不是会像李文一样闭上嘴。”
“这女子处事之风雷霆迅猛,下官担心瞒不了几天。”
蔡建的脸色一变,打断了他,不大不小地呵斥道:“这些年来你的胆子就没大过,可哪一次不是虚惊一场?”
“你想想我们上头的人!
快收收你草木皆兵的怂包样,别带着下边的人也吓破了胆。”
听闻蔡建的话,县仓大使吓得连连谢罪:“下官失言,是下官多心了。”
蔡建撇了眼这个怂包样,心里很是看不上这个人,嘴里还是说着:“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能多瞒几日总归是好的。
我今晚让快班的衙役们再去扫下城区的流民。”
“至于那帮匪徒嘛,我必然不会让他们吐露一字。”
一夜过后,浔阳县县府内暗流涌动。
早上清晨,明月带人来报:“小姐,牢狱里的匪徒都咬舌自尽了。”
小桃急得跳脚:“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匪徒冒死闯入县府的目的还未可知,此刻匪徒却全部死在了专门审讯的监牢中,更显得疑云重重。
如此震惊的消息,苏静卿没有惊讶,反而一脸早有预料的表情。
“整个县府都在人家手中,匪徒是不会活着见到我们的。”
苏静卿处变不惊,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局势对于他们来说极为严峻,苏静卿的权力基本上被架空。
明月忍不住问:“小姐,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苏静卿的茶杯见底,她说:“既然他们想瞒着洪涝这件事,那我们就要狠狠戳穿他们的把戏。”
“他们有整个县府的官吏,我们也绝不会是独自一人。”
匪徒风波后,苏静卿明面上只收押了副巡检,之后仿佛遗忘了这件事情一般,并没有后续的任何行动。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风平浪静的几天后,很快就来到了新官上任的第一件大事——城隍庙祭祀。
城隍庙祭祀是每任知县上任的头等大事,拜城隍庙代表了得到当地神明的庇佑,也宣示了知县的合法地位。
祭祀当天,苏静卿带领着县府官吏们在盛大的队伍下到了浔阳城城中心繁华的城隍庙。
繁华的城隍庙,今日却是冷清空无一人。
富丽堂皇的佛像神明,低眉庄重地审视着进来参拜的信徒们,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苏静卿上过三柱香,驻足抬头望向城隍庙的神像。
礼房的人上前说:“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吧。”
苏静卿就要转身离去,一束光突然打在了神像肃穆神圣的脸上。
一道仿佛从遥远山际传来的低沉嗓音响彻整个大殿:“缘分不可言,陌道处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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