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屏只觉得喉头一紧,心头的惊恐瞬间攀升起来。
“你”
岁屏的话没能说出口。
男人轻轻一抬手,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吸了过去。
手中的药罐掉下,被男人稳稳接住。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死死捏着她的脖子,越来越紧,气都要喘不上来,她只觉得自己的颈骨好像就要被他活活捏碎了一样。
岁屏浑身颤抖,身上的汗毛都不受控制地竖立起来。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太可怕了!
就在岁屏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时,有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桑宁一边轻快地迈着步子,一边喊:“岁屏,他醒了吗?”
云时宴这才松开岁屏,冷着脸,扯过一旁的床帐擦了擦手,他看着岁屏动了动唇:“闭嘴!”
岁屏还在哆嗦。
她明白过来,男人的意思是,不许和桑姑娘提起方才他要杀了她的事。
看来桑姑娘也并不知道此人的真面目。
她有心提醒桑宁,可自己的命还在他手中,又能怎么做呢?于是她只得颤抖着点了点头。
“岁屏?”
桑宁从外面推开门,一个抬眸,便瞧见了站在床榻前,长身玉立的人。
“你醒啦?”
她迎向他,眼眸弯弯的,眸中微芒跃动,像是盈满了喜悦,宛如春花明媚。
“你伤怎么样啦?我还以为你这回得昏迷好几天呢。”
她也不知从哪弄来的衣服,穿的是一身翠绿色粗布罗裙,衣襟上围了一圈柔软的白毛,白皙的脸颊贴着软毛,长挽了松松垮垮的髻,间簪了一支蝴蝶簪子,一串细细的琉璃珠垂到耳后,走动之间泠泠作响。
云时宴乌黑的眸子里顿时一深,眸底的光华,竟比往日还要深沉些许。
他低声道:“我没事。”
桑宁应了声,她一双眼睛转了下,看到杵在一边木头似的岁屏,想起来什么:“对了岁屏,他叫云时宴,也是个修士。”
又对云时宴道:“这是岁屏,这里是她的住处,是岁屏救了流光,还收留我们在她家里住。”
云时宴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桑宁便笑盈盈道:“灶下还给你熬了鸡汤,我去瞧一眼,可别烧糊了。”
说罢,便拉着岁屏一起走了。
等桑宁和岁屏走出了十来丈远进了厨房,两人的说话声都还能传进云时宴的耳朵。
桑宁道:“岁屏你怎么了,我瞧你好像一直在抖?”
岁屏犹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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