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是吧,”
夭夭得意的笑,眼神一凛,又加重了手的力道,熊赀疼的面容狰狞,却仍不敢动。
“你死在路上,又与我何干?不过是毒物所侵,没熬过去罢了。”
“妫夭夭,你当真那么恨我?”
夭夭的那么一按,已然让毒血侵入了肌理,熊赀只觉得眩晕,甚至已经看不清近处夭夭的面容。
“恨?你值得我去恨吗,我现在不过只想与你同归于尽而已。”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也是极好的。”
熊赀丝毫不为她的威胁所动,反倒是嘴角噙起一丝笑,揶揄着,“只是现在才想起来杀我,方才又为何要救?”
是啊,想杀熊赀,方才不是极好的机会吗,不仅杀了熊赀,连楚军也能干掉大半,而她,却再次救了他们,纵然息国已灭,她还是出自本能的想护着熊赀。
“我是不想这么多人为你这个暴君陪葬!”
夭夭仍嘴硬,她毫不犹豫的拔出小楚刀,朝着熊赀的胸口重重的插了过去。
隐约间,熊赀似乎看到了夭夭眼中的寒光,他并未躲闪,也躲闪不及,只觉的胸口刺痛,那把他赠与夭夭的小楚刀,已经明晃晃的悬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样毫无反抗能力的熊赀,让夭夭的冷汗涔涔冒出。
“为何不刺在右侧?”
熊赀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你还是心软了放心,在我这儿,你做任何事都有回头路。”
回头路?妫夭夭冷然一笑,打从认识他的那刻起,她就再没有路可走了,每条都是濒临绝境的死胡同。
熊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了进来。
“……杀了我,只会让你更加的苦不堪言,但只要我在,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一句话,让夭夭的手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息国尚有在外未归的旧部,只要她和姬淳能够拖延足够的时间,就还有一丝希望。
但如果熊赀死在这里,一切就都结束了,包括她和姬淳的性命。
这满身的罪孽已经洗不掉了,不杀熊赀,她如何对得起姬淳和遭到屠戮的息国百姓?熊赀要杀,姬淳也必须活。
夭夭大力的捂住了他的伤口,拽下了腰间的系带,不由分说的扒下了熊赀的衣服,那里除了毒物的抓痕外,还有一处箭伤。
那是熊赀离开陈国时受的那一箭,在左胸口。
妫夭夭一阵恍惚,手指轻抚住那块伤疤,飞快的用系带将熊赀胸口的伤口紧紧围住,打了个结。
“熊赀你听着,”
夭夭似是下了决心,低声警告,“打静不打动,楚军不可在途中驻扎,一定要直接回到郢都,否则定会有人旁人作祟。”
“你怎么知道?”
熊赀吃惊,疑惑问她。
夭夭不回应他,打开车窗,唤了屈瑕来。
“屈将军,楚王有事吩咐!”
屈瑕听到夭夭的声音,有些迟疑的骑马到车旁,只一眼,他就像怕长了针眼儿似的转移了视线。
车厢内,熊赀裸露着肩膀靠在车厢上,夭夭的手放在了熊赀胸口处,一派旖旎之景。
真没想到,君上搞定女人这么有一手,屈瑕脸有些微红,侧过脸。
“瑕,这一路莫要耽搁,直奔郢都。”
屈瑕疑惑,道,“君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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