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啾啾来到黄金枭的庄子已有两日。
没成亲的夫郎都是住在父家的,到时聘礼就要抬过庄子的层层门槛,一路送到里面来。
他仅有一个义姐,便住在这里等李三径将聘礼备下。
原本黄金枭是提议让他住进将军府的。
“还是算了,”
李三径最先提出不满,“啾啾跟将军没什么亲。
他也就认了你一个义姐,何必寻出许多亲戚。”
云啾啾得意地对着义姐侧目扬眉,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他可没有哄长辈开心的本事,前次和宋老太爷一番言语,对方气不气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生气且记仇的。
但很快,他就想到宋老太爷之所以找他,是因为李三径的祖父,像是被提醒一般,他立马就记起骑远侯府的长辈喜欢展云。
云啾啾的笑容收敛,气鼓鼓地瞪向李三径,毫不留恋地带着每日用药坐进去庄子里的马车。
然而没过一个晚上,他就坐不住了。
那是他好不容易从战场上回来的妻主,伤势未愈,还要操劳下聘之事,他怎么能在离开的时候还瞪对方呢?
云啾啾越想越后悔,都没挨到子时,就偷偷溜了回来。
李三径也没有入睡,拿着一卷兵书在床榻上研读,手上的小毫不时写写画画。
墨块被斜放在砚台上,年轻的女子仅披一件外衫,思索之际咬住笔的尾端,忽而又舒展开眉宇。
云啾啾攀住桅杆,倒挂下来,透过窗向内看,不免入神。
他想到院子里养的两只九皋,与屋中的人一样,都是洞天福地里出来的仙家。
他凭着一口傲气取来的青云之名,竟真将他带到了灵境之中,得见天人。
“进来!”
李三径突然开口唤道。
云啾啾尚未清醒,一时竟向四周扫视过去,门外无人,方知是自己已被察觉到。
偷偷跟在后面的绿卿忍俊不禁,眼看着未来主夫飞檐走壁,原是为巫山洛浦,女男幽会。
这又何必?倒像是做贼一般,难道还有人拦着你们不成?
云啾啾向下一跃,脚尖点在窗框上,也不走门,就这样一推,便跳了进来。
他来到了李三径身侧,伸出五指在仍然低头看书的人面前一晃,还未提出不满,就被人回身一揽,给携坐在床上。
云啾啾顾不得亲近与否,连忙喊道:“别乱动手,小心你的肩膀!”
他说着就正对向李三径,去扒拉对方的外衫,却忘记女子手里还拿着笔,就这样身子一歪,脸上便不幸被画了一道。
纵这,持笔的人还要说风凉话:“还好我用的朱墨,我给你补个好看的。”
云啾啾自然不肯依,抬手夺过那只笔,往桌案上一丢,便去看对方的肩膀,只一眼,便忍不住气上心头:“你没换药?怎么还是原来的绷带?”
“你怎么看出来的?”
搁李三径眼里,这些东西全都一个模样。
云啾啾也不教其分辨,不顾人的挽留,站起身,翻出在屋里放的绷带:“我有得是办法,你少动那只手,坐着就行。”
也是亏得李三径伤在左肩膀,若不然他在看到对方写字的时候,怕是就要生怒。
李三径不免庆幸,还好没被夫郎瞧见她用左手翻书。
自那日起,云啾啾每晚都要回来给她换绷带,倒是把庄子当做了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