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亦铭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墙上的西洋钟表滴答滴答一秒秒走过。
周围开始散发出浓烈的火药味。
最后贝亦铭泰然自若地哂笑一声:“余副书记,怎么家里的事要在别人的订婚宴上说吗?这可不太有礼,不是你一向的作风啊。
夫妻之间的话,还是留在回家以后再说吧?”
听此,身后的苏好,暗自将拇指和食指压向贝亦铭的手臂,随即用力一拧,意思是不要替她做决定回不回家!
贝亦铭被施暴后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挑着眉对余牧示威般道:“余副书记,你也知道,萧先生的宴会,不好发生意外的。”
余牧听此轻笑了一声,又回到了那个翩翩君子的温雅模样,“亦铭书记多虑了,我不过要和我太太说一些我母亲的事。
家里的事,能给萧先生添什么乱,发生什么意外?不然,您觉着这么好的气氛下,能出什么意外?”
苏好一听到余牧提婆婆的事,在贝亦铭还没来得及阻拦时,就急步走了出来,皱眉问:“什么事?”
余牧见机立刻走上前,揽住了苏好的腰,一边带着她向右走了几步,对贝亦铭笑道:“亦铭书记,既然是家里的事,我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和苏苏聊吧。
您请随意。”
说着,抬脚就要离开。
“苏好。”
贝亦铭忽然沉声道。
苏好心下一颤,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草率了,急忙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他。
贝亦铭却只是神闲气定的对她道:“去吧,记得来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
苏好微微一愣,很快又舒展开了眉头。
是了,他说过,他会护着自己的。
苏好对他冁然一笑,又对程兮和凤凰鸟淡淡一笑,“我刚才看到这里有南京的云锦,等我回来后,问问主人,是否可以试一试。
或者,你们去问一下,可否宴会结束后,让我们借走一天回去好好欣赏欣赏。”
接着没再犹豫,跟着余牧沿着偏厅上了楼。
余牧看到她对贝亦铭的那抹笑,脸色就已变得惨白。
他好像……已经失去了什么。
刚上了三楼,余牧便在佣人的指路下,左转进了最里侧的房间。
刚进去,余牧就将苏好抵在了门上。
将她的两只手举高按在门边,另一只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听着贝爱,今晚,必须和我回去。”
苏好诧异地看向他,他脸上是不容置疑地霸道,忽然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苏好。
“为什么?”
苏好异常平静的问。
余牧略微松开了她的下巴,却依旧将她抵在门边,道:“我不能让你见到苏好,也不能让你伤害苏好。”
苏好不在意地笑道:“你都是在外面找过女人的人,还怕什么伤不伤害她。
说到底,伤害她的人只有你一个。
只有你,余牧。”
“闭嘴!”
余牧忽然咬牙切齿地威胁道,“贝爱,你别给我耍花招,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和我回去,你哥,贝亦铭,我会让他再没有活路可走!
他身上背着几个人的命债,随便谁拿着我给的证据上访,都会扳倒他!”
告发贝亦铭,翻出工人意外死亡案底的人,真的是他。
苏好摇头,语句已似呢喃:“余牧……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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