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听后,淡淡道:“可怜可叹,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啊。
如此这般可是因为一年前有花魁逃跑事件而起?”
李徜笑道:“原来高兄也知道这事。
没错,就是一年前,嘿,还巧了,好像就是去年的今日,江南一家花楼放了大半年的消息进行造势,要于六月二十四日拍卖花魁初夜,听说这花魁是那老鸨费尽心思重金包裹培养出来的,当年造势的名头就是芙蓉仙子的初夜拍卖会,据说那花魁的生辰就是六月二十四,所以我才记得清楚。”
高远道:“然后这花魁逃跑了?”
李徜又拍了拍大腿,不无遗憾道:“可不是,那花魁在拍卖会前一晚被人设计,和人有了一夜,破瓜了不说,又趁乱逃跑了,一棵摇钱树没了,那老鸨差点疯了,能不疯吗?她养了好几年的摇钱树本以为初夜就能拍个万金的,结果鸡飞蛋打,又不敢声张,那鸨母背地里没少干逼良为娼的事,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所以自那之后,其他花楼都长了教训,看管妓子没有最严,只有更严,任她有十八般本领也是插翅难飞。”
裴湛俊逸的脸微垂,看不出表情,也无人能看到他眼底变幻的光影。
醉酒
李徜扼腕叹息:“当真是遗憾,也不知那芙蓉仙子是何等姿色,也不知被何等男子白白拔了头筹,若是个泥猪癞狗似的男子,那可真是唐突了佳——”
话还没说完,李徜的声音生生被卡在喉咙里:“那是谁?乖乖,好一个冰肌莹彻的女子,好丰细的身段,好一副花容玉貌……”
裴湛和高远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翩翩因着和兰玉婷的一番话,情绪陷入了低沉消极中,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坐在位置上,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锦鸡园,那些打扮招摇的锦鸡实在太聒噪了,叽叽喳喳,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入耳里,吵的要命。
而且!
这群所谓的闺秀当着男子的面羞答答地卖弄学识和文采,让她想起花楼里成日学琴棋书画鼓瑟吹笙的妓子,无外乎都是一个目的——吸引男子的目光,翩翩觉得当真是无趣无聊至极t。
因此,她站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气,这里面实在太闷了。
这一转身,一张芙蓉面杨柳身就被风流的李徜先看了去。
裴湛眼寒如水。
高远细细看了会,赞道:“粉泽微施也不掩其仙姿玉貌,果然是绝色佳人。”
今晚水殿里的女子都做华丽妆,像翩翩这种清丽偏素的装扮倒是在一众脂粉浓香中显得抢眼,让人眼前一亮。
她一起身,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都粘在她的身上。
就连周芷西那朵傲娇的霸王花都注意到了,她正要出去转转,想和那个出类拔萃的国公府世子裴湛来个偶遇。
她的眼光一向很高,等闲人等都看不上,京都一众公子哥中,裴湛是唯一一个令她念念不忘人。
男人有家世就已经是手握王牌了,更何况他还有得天独厚的外形优势,不仅如此,他文武超群,骨子里有一种睥睨一切的傲气,周芷西为他这种气质深深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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