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董元妻子狡辩,琳琅又抢话道,“禺水难寻,赭黄更是难得,所以只在凤凰台有少许,专供师婆祭天金服的染色。”
董元妻子恶狠狠地瞅着琳琅,嘴角抽搐发狠,眉毛上挑,正是怒火中烧。
墨山只看一眼,确定了那正是赭黄便不愿再看董元妻子一眼,低头吩咐半夏道,“你去前厅,请那几位房管司的贵客至兰苑来。”
待到半夏应下,急匆匆去了。
墨山又发问道,“至于你说协议为傀儡,可有什么证据?”
“您自是知道的,签文书时,公证人俱在,待到用时文书不翼而飞,公证人一头雾水,这不都证明我没有浑说。”
“如此,公证人为傀儡你也是没有实在的证据?”
琳琅摇头,答不上话来。
墨山方叹口气道,“如此,你脑袋一热,整出这许多事来,竟都无确凿证据?”
面对墨山的质问,琳琅只红着眼,支支吾吾,找不出开脱的理由来。
正是人群蠢蠢欲动,对琳琅大加责怪之时,忽听见院里有少年高呼,“我有证据!”
那董元妻子眼睛一瞪,眉毛上挑,惊慌地回过头来,正看见董乾举着两截木块朝花厅里挤来。
末了,后面还跟着一房管司的招待。
“这两截板凳腿,正是凤凰台更名易主那日,穗安发飙损毁的,若不是极细的刀线划过,这切口怎会如此平整。”
董乾将木块交予墨山仔细看过。
“如此说来,我那日求穗安夫人,也是察觉出她的异样,俯身参拜时,见着她身上似有线牵着。
我碰到她的脚时,只觉得冰凉跟冬天里中的冰砖一样!”
马家婆婆出来应和董乾道。
“前几日,我也觉得奇怪呢。”
又有人附和。
墨山不理会她们,只沉思一阵,待那房管司的人来将房契验过,确定是真的无疑,这便再开口道,“如此,便只是证明了房契造假,这是其一;穗安为傀儡所害,这是其二。”
墨山看向琳琅,便又道来,“现如今大婚未完,天曦暂无管理大权,所以房管司与穗安勾结一事,自可与穗安遇难一事一并交予司法署审理。
这你可还有异议?”
琳琅摇头,并不言语。
墨山看罢,便继续说道,“而你所状告师婆杀死穗安一事,仅凭一枚珠子,证据确实不足,也只能暂且判定天曦有这份嫌疑,到底是不是天曦操纵傀儡之术?或者真正的凶手是否还在逍遥法外?我们尚无法判定。
所以此案子仍交到司法署审理调查,你们可有异议?”
墨山又看向众人问道。
稍等片刻,未见有人反驳,墨山便又继续说道,“至于琳琅你扰了天民国这般重要的节日,该如何定罪,也由司法署去定夺,你可有异议?”
琳琅仍旧摇头,眼神中尽是委屈,但只管委屈着,其余回天乏力。
“你们可有异议?”
墨山又向众人问去。
议论声平,无一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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