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上枣红骏马,缓缓踱步到裴礼身边,“喂!
走了。”
裴礼侧头冲她展颜一笑,眸中潋滟似有星辰,桃花眼尾荡漾成线,声音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好。”
她心中忍不住叹谓,当真好颜色!
只是,他这语气,莫不是被鬼附身了?
徐姜不禁将巴掌大的小脸皱成包子,一脸恶寒。
谁知裴礼竟不动,又去看那清宴。
只是目光中带着不屑,他轻笑冷哼,便转身只给清宴留下一道背影,不顾徐姜嫌弃的眼神,勾上她的细腰,轻轻松松跨过马鞍,稳稳当当将她环于胸前,牢牢握住徐姜牵着缰绳的手。
在次扭头看向清宴,揽香楼外悬挂的花灯光亮打在他的脸上,只见他笑得无比真诚,可眼神却像是再看一个跳梁小丑般,嘲讽意味十足。
灯火摇曳,明明灭灭。
他猛然夹起马腹,踩着风扬长而去。
扬尘滚滚,卷着柳絮翻飞摇荡。
让正准备回击的清宴,咬牙切齿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啊切”
声在空荡的街道回响,又被楼内莺歌燕舞瞬间盖过。
他怔愣片刻,自嘲地勾起嘴角:朱清宴啊朱清宴,你这是在干什么?
想起马背上被禁锢住的倩影,低声嘲讽,“凭你,也配?”
收起多余的表情,他又是那个眼神清澈但举止轻佻的若柳公子。
马背上的徐姜永远都是肆意从容,自由闲适。
从未有过现在这般,手脚被制,腰身被夺,耳边就是那个人的喘息声,温热的气流被清风带走,但仍有一半喷洒在她侧脸。
她脸上微热,浑身都在叫嚣这不适,可又无法挣脱。
身子猛然后仰,后脑勺磕向一片坚硬,身后人“嘶”
地猛吸一口疾风,冒出浅青色细微胡茬的下巴微红。
裴礼忍痛,“是要和我死一起吗?”
疾风直冲面门,额前刘海儿被吹开,碎与裴礼手臂衣褶纠缠,耳边是衣摆纷飞的猎猎响声,徐姜半眯着眼看向前方,度太快了。
她可不能和裴礼死在马蹄下。
爹爹被贬之事还没查清,她要做事太多了。
还有这死法着实不美,若是再被全城议论,她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想清楚后,挺直腰身,规规矩矩,尽量避免和裴礼的身体接触。
虽然是多此一举,毕竟他正一手将自己环在臂弯,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上强劲跳动的脉搏。
“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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