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与周桂兰的小生意,一直持续到九月末秋收前,一共十天,去掉给周迪的拉脚钱块,俩人净剩了块,一人分了块钱。
加上原有的o块钱,田凤雁的私房钱刚好过千了。
周桂兰分完钱,长吁短叹,捶胸顿足,恨俩人没在工期开始的时候就下手,少挣了好几天钱。
那悔不当初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错过的不是钱,而是如意郎君呢。
德隆乡乡政府所在地是德隆村,地方不大,周桂兰卖馒头挣钱的事,很快传开了。
妇人们眼红,开始酸言酸语,有人酸周桂兰的厨艺不好,做饭像猪食,不可能做出好吃的馒头;
有人惊觉,和周桂兰交好的田凤雁天天去周桂兰家,肯定是给周桂兰帮忙了云云。
简单的妇人嚼舌根子,竟然道出了真相。
任别人怎么传,周桂兰和田凤雁心知肚明就行了。
有些人却坐不住了,那就是田凤雁娘家的二兄弟媳妇包晓蓉和三兄弟媳妇程丽。
二人相携上门。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田凤雁计上心头,就算是黄鼠狼来了,她也要拔下根毛来。
田凤雁立马把俩人给拉进园子,指着半园子的大白菜道:“你俩来的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帮我干活呢!
帮我把大白菜给砍了,削好叶子立好,蔫巴两天我好腌酸菜。”
程丽眉头皱了下,没吭声,看向包晓蓉。
包晓蓉长了一身懒肉,立马推诿:“二姐,腌酸菜赶趟,放地里再壮两天芯吧,过两天我再来帮你砍白菜。”
过两天?只怕过两天就逮不着影了,上门的苦力,让你跑算我输。
田凤雁“吧嗒”
一下把脸撂下来了:“我就想现在砍白菜。
你们两个,不会眼皮往上撩,眼里只有二姐夫、没有二姐吧?你们也不想想,没有我,你们哪来的二姐夫?婚房的事儿不说,就说借钱,你们哥仨加上大姐,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欠我钱?哪个还了……”
用前世的话讲,田凤雁就是典型的扶弟魔,不,也是扶姐魔,帮娘家人,在娘家人眼里成她应当应份的了。
田凤雁越说越收不住,小嘴如小钢炮似的突突往外冒,扒小肠都扒到田二柱、田三柱穿开裆裤的时候了,俩兄弟媳妇脑袋越垂越低。
程丽和包晓蓉不敢躲懒了,回屋取了菜刀,进园子砍大白菜去了。
俩人本来是听了闲话,挑拨周桂兰和田凤雁关系的,没想到田凤雁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害得俩人硬生生把闲话给憋回去了。
好不容易削完白菜逃走,田凤雁倚着墙头挥手:“活儿干得挺像样,后天帮我来腌酸菜,大后天帮我下地收苞米、扒苞米、占粮栈子啊……”
俩人吓得腿比蜈蚣倒得还要快。
晚上,冯岐山喝得醉醺醺回家了,心情很不错,拿回来六条好烟,应该是鸭厂的下游订货商给送的。
田凤雁暗道可惜,烟和酒,冯岐山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她没法倒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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