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悲鸣一般的吱呀声响过后,枯老的柴门碰撞在铁一样的物事上。
怡鹭有些抖地锁上了门,将钥匙捏在手里,不断在外套口袋里把玩着。
她今天将搬离此处。
她的右脚边、反碱的水泥地上是一个密密麻麻贴满标签的行李箱,看起来伤痕累累,陈旧不堪。
那是她的全部身家,里头安放着一台怡鹭最宝贵的二手单反相机——她称之为落魄摄影师装钱的铁饭碗,取名为“小黄金”
。
在极北待了三年之后,临了了,这就是怡鹭余下的全部。
缩着脖子,呆呆地站在门外,远眺周遭一片荒芜,她不禁回忆起刚来极北小镇时的景象。
那时的她在大火中失去了父母,又在疾病中失去了交心的好友,连青梅竹马一般的伴侣也不辞而别。
抱着疗伤的目的,她抛弃了故土的一切,只身一人来到了极北。
她在极北最安静偏僻的区域,用一半积蓄租下了一间装修简陋的毛坯房,开启了一段新的人生:没有其他家具,只有一张红木做的床;也没有任何做饭煮菜的地方,她每天只在极北的某间小饭馆里喝一小碗粥。
她看似住在这里,但实际上终日游走在极北的大街小巷中,带着小黄金自由穿梭于她的乌托邦,拍下一张张独属于她的珍奇。
在极北的三年,这样无人知晓的生活深深治愈了她。
简而言之,她十分热爱过去的极北。
但这一切,都在一年前那场旷古绝今的火山爆之后,瞬间改变了。
那时远方冲天的烟尘气浪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在半空中变成一朵喷薄的蘑菇云,仿佛食人的猛兽,吃干了全世界的生命力,又变成炽热滚烫的火色岩浆与火山灰,将极北化作了一片荒芜。
灰尘弥漫了整个天空,昔日的湛蓝如水变成了彤云密布,世界自此陷入了无休止的冬眠。
无夏之年里,四季交替仿佛不复存在,从前怡鹭最喜欢的黄花风铃木也不再盛开。
决定搬离,也是自那时起下定的决心。
她计划与过去的自己正式道别,并长途跋涉前往南方的安岛。
听闻海洋上的安岛深处,有极北早已灭绝的黄花风铃木——她过早逝去的好友曾向怡鹭提起过,安岛上的黄色大山里,有一株飘落黄金花瓣的风铃木。
在黄金风铃木下用小黄金拍下青春年华的她们,曾是怡鹭与好友共同许下的愿望。
怡鹭计划在安岛为逝去的好友实现这样的人生愿望,也作为道别过去的开始。
一想到这,她的心境便开阔了许多。
松了松脖子,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唤回了失去的精神气,怡鹭提起行李箱,脚步飞快地往极北车站走去。
这是一次久等的逃离。
她实在是兴奋极了。
她的眉头不因寒冷而蹙起,她裸露的手掌不因刮风而感到刺痛。
雨夹雪落在她的脸上,也被她的热情融化。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逃离此地。
她快越过田埂,匆匆跑过泥泞的羊肠小路,又气喘吁吁地穿过极北陈旧的老式街道。
走得有些热了,她便摘掉了身上厚厚的外套,只穿着一件连衣的白裙,在街道中飞奔着。
像一只落了单的北方候鸟,怡鹭如同一只神秘的白色精灵,略有些自在、略有些紧张地在茫茫灰色中飞跃,寻找着温暖的出路。
也许是往常走街串巷熟悉惯了,当怡鹭终于到达人烟寥寥的极北车站时,她竟丝毫不觉得疲累,反而是提着行李箱穿梭飞奔的过程最为艰辛。
检了车票,上了火车,她找了一处最靠近车厢门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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