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时间鸡犬不宁。
侯爷涨红了脸,分明已经气得微微发抖,他猛地一拍桌子,把所有的茶具和瓷器都扔到了地上:“闭嘴!
都给我闭嘴!
一个个的只知道添堵!
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我都说过了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个女婴!
为什么还要让我听到她的笑声!”
说着,侯爷大步走到摇床边,然后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女婴的脖子,刹那间笑声荡然无存,眼看着女婴的脸涨红变紫,许静云疯了。
“侯爷,侯爷求求你,手下留情,她可是您的至亲骨肉啊,虎毒尚且不食子,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我下次一定不让她出现了,求求侯爷饶命!”
许静云哭得撕心裂肺,侯爷这次念在了往日的情分上放过了女婴。
我全程面无表情地看着,等走出许静云的住处,我便跟夏蝉说:“我记得侯爷过几天要出去办事,到时候在他回来的路上,你找人做点手脚。”
夏蝉一愣,而后立刻反应过来,四下里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才凑到我身边。
“夫人说的手脚……具体是指?”
我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夏蝉瞬间了然。
“好,我这就去办。”
两天后,侯爷出门。
等到夜深,夏蝉才急匆匆地回来,她脱下夜行衣。
“夫人,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我安心地垂下眼,给自己的儿子缝一件外衣,自言自语道:“峥儿,再等为娘几天,我一定会护你周全,我们母子俩永远不分开。”
次日,侯爷是被人抬回来的。
他的马车在半道上被一帮强盗给劫了,然后在悬崖拐弯的地方弄松了马车的轱辘,害得侯爷一路从山上摔下去,弄断了一条腿。
我看着狼狈痛苦的侯爷,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不是对许静云还有最后的一点仁慈吗?那我现在就要亲手毁掉那些,让他彻彻底底地厌恶上许静云,让他也成为我最趁手的快刀。
所以……我假模假样地挤出了几滴眼泪。
“侯爷你这是怎么了?天子脚下怎么会出现这么不讲理的劫匪……以前那条路你走过多少遍都没有问题,为什么最近这么不太平?”
这时夏蝉接了一句话。
“夫人……不会真的是有人克侯爷吧?”
话音落地,侯爷就眸光凶狠犀利地看过来。
我立刻把夏蝉护到身后:“侯爷,这件事也不怪夏蝉多想,最近府里确实多了很多怪事,先是我的孩子无端端变成死胎,而后许静云那里又开始起疹子,什么药都治不好……然后今天侯爷又出了事……仔细一想,道士的话竟然像预言似的。”
见侯爷的眼神已经开始疑惑飘忽,我便在烈火上再加了一把干柴。
“只怕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府上真的要不停地出人命,我们出事都不要紧,若是侯爷有了个好歹可怎么办?”
我说完,侯爷便勃然大怒。
“够了,去许静云那里瞧瞧,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想到我们一踏入隔壁小院,里面依然是接连不断地哀嚎,侯爷的眉头紧皱,显然已经不耐烦了,然后婴儿的啼哭骤然袭入众人的耳朵。
侯爷终于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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