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珣淡漠的目光瞥去,知道此人也算是个头目,乃是王贺年来此之前,于都县判匪话事人,想来该知道点消息。
“胡三刀,事到如今,本官不想和你虚言,今夜你必死无疑,若是老实交代,会给你一个痛快。”
闻言,胡三刀愣了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眼神中的期盼目光就此熄灭,没有回答。
刁珣也不管他,自顾自的问道。
“于都县拦阻赣州军回援,具体用的什么法子?”
虽说事情已经生,但三十里路,即便骑马查探,又是夜间,至少要一个时辰,早一点时间知道,便可以早些应对。
“这倒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江上将船用铁链锁起来,然后点燃,不说能管多久,半日即可。”
胡三刀大概也是认了命,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船从何来?”
“青霄院三艘大船,还有码头上的小船,不管是谁的,有刀说话,且拿来用即可。”
胡三刀冷冷一笑,旋即叹了口气:“眼下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们既然被困杀在此地,这船自然不会烧起来,至于赣州城下事,我实在不知,刁运判,可以给个痛快了么?”
刁珣心中微惊,这山火明明已经燃起,对方却表现的毫不知情,莫不是王贺年那边的安排?
还是说,另外有人
“倒还有件事需要请你答疑解惑。”
刁珣面色不变,淡淡说道。
“请问吧”
胡三刀咧了咧嘴角,倒吸一口凉气,人已经废了,刀也拿不起来,即便逃出去,也是废物,还不若一死。
“朱依依,你是否认识?”
刁珣冷冷问。
此言一出,胡三刀却是垂下眼眸,神色变幻不定,良久才点头。
“朱依依就是柳依依,我自是知道。”
“好。”
刁珣点点头,继续道:“倒也算实诚,说吧,当初顾二失踪,是否与你有关?”
“刁运判何故知晓此事?”
胡三刀艰难挪动着身子,痛的龇牙咧嘴,问道。
“呵。”
刁珣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说道:“这顾二乃是官盐商人,你是私盐头目,天然对立,在他失踪后,你偏偏对吴娘子颇为宠爱,胡三刀,你莫不是要告诉我,这是巧合?”
“也是”
胡三刀喘着粗气,点点头,似是认同这番言语,旋即眼神中露出追忆之色。
“当初,我偶然间遇见吴娘子,只觉得她身姿曼妙,颇为可人,心里就存了爱慕之意,偶然间知道其夫君乃是盐商,我这心里就实在按耐不住,借着寨子清洗官盐商人,一刀结果了他”
“可你为何杀了顾二,却任由吴娘子沦落风尘?”
刁珣还没来得及问,鲁听潮便怒气冲冲的问道。
他是着实没有见过这类没有卵蛋的人,杀其夫君,抢女人,这个能理解,符合盐匪一贯的行事作风,可事情做到一半,逼着吴娘子沦落到妓馆,这会儿才去恩爱,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还是说,这断手断脚的鸟厮,有着什么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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