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哪怕是自家女儿,这般讥讽,倒也有些尴尬,主要是,他那来访的友人也说不清楚,自己更是无从得知。
忽然,他福至心灵。
“父亲何必在此事之人哄骗于你?”
游反问道,随即淡淡笑着。
“前些日子,吉州有友人来信,邀请父亲往吉州一游,说起来,这江南西路,却是有些年没去,当年父亲亦是江南西路常平提举,和这刁珣小郎君倒也有两分缘分,顺路请教一番,你看如何?”
“哦”
云昔没想到事情竟然是朝着这个方向展,才回山阴不到半月,又要动身。
不过她的确对那个刁珣小郎君有两分兴趣。
索性无事。
“那便依父亲所言。”
“好,待为父准备一二,过两日启程,好在水路通畅,应该用不了多久时日。”
赣州,于都县。
县衙内。
烛火摆动。
江公宜尚在自己的公署之内,处理公事。
临安吏部的公函比他想象的要快上不少,罢其录事参军,转任于都县知县,而且,根本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停留在吉州,三日之内就得上任。
好在紧赶慢赶,还是及时上任,如此才没有被斥责。
他明白这是被针对,但也无计可施,除非脱去这身官袍。
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想当初,好友刁光斗,也是在临安恶了韩相公,现如今,官居江南西路运判。
但凡有能力,还是有着出头之日。
只是
江公宜垂下自己的眼眸,看着桌案之上,厚厚一叠的会子,皱起了眉头。
此乃本县县尉阮中青趁着他猝不及防之时给到的,说是什么都有的规矩,前任也有。
他大略翻了下,这会子约莫有着五万贯,虽说现在会子需要折算,换成铜钱也在三万贯之上。
哼,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他忽然想起好友刁珣和他说起过,当初他在吉水遇到的事情,当时还不以为然,觉得有些夸张,没想到,今日自己便体会到,这乡野之县,行事是如何生猛。
江公宜摇了摇头,将会子收起,放在一边,随即提笔落字。
他可不是为了银子而来。
这会子不能收!
若是收了,难免会和这帮人沆瀣一气。
而且,如此巨大的金额,还是第一次试探,可想而知,这于都县,看似平静的地方,底下实则暗流涌动。
根据风闻,大概就是盐事,其他事情哪来如此巨大的利益。
他想了想,此事还得及时与刁珣说清楚,以做防备,心里隐约还有着一丝想法,若有运判为靠山,想来在赣州的日子,也能好过些许。
书信写的很快。
江公宜放下笔,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
且待次日一早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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