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刁珣微微颔:“说起这正事,本官倒是想起来,丁知州为酬功,已经向朝廷保举你与宋押司转任为官,或有成事的可能。”
闻言,王五脸上爆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愣在当场。
随即他反应过来,翻身下马,半跪在地,嘴唇都有些颤。
“县尊刁知县大恩,属下没齿难忘!”
他是武人,真要是转任为官,大概率就是县尉一职,想起此前黎德魁不可一世的模样,就越觉得,这祖坟,莫不是在冒青烟?
当然了,丁知州哪里知道自己这等腌臜泼才,其中必然是刁知县为自己张目。
一念及此,王五的眼角都有些泛红,那日的生死搏杀,本想着能跟着刁知县有点出息,多往家里搬点财货,没想到,竟然有做官的可能
“都头,此事能不能成,还在两可之间,莫要激动过早。”
刁珣见状,只得翻身下马,扶起王五,随即说道:“再说了,此事本是你奋力杀敌之功,不必如此。”
“县尊”
王五这魁梧大汉只觉得喉咙间有些哽咽,但是他哪里不知道,没有刁知县为自己说话,远隔千里之外的临安,又有谁,知道他王五这糙汉,至于能不能成,全看朝廷,与他人无尤。
“好了,朝前赶路吧。”
刁珣本意只想着提醒下对方,莫要再流连青楼妓馆,至少不能明目张胆,若是有一日,转任为官,昔日出没在妓馆之事为人所知,难免有些尴尬。
“喏!”
王五拱手道,随即反应过来,真要是当了官,这普通妓馆是不能去了,怎么的,也得去个梨花院
宋代青楼妓馆数量不少,其中较为雅致的被称为“院”
、“馆”
或“阁”
,至于什么“班”
、“楼”
、“店”
,则就稍显的不入流。
此事耽误了片刻,却是不影响刁珣的慢慢悠悠。
王五收拾好情绪后,理智回归,不由得疑惑起来,不是说好的赶路么
“都头,你平常钓鱼吗?”
刁珣忽然问道。
“不常钓。”
王五老老实实的回答,自小在吉水江边长大,想吃鱼了,直接寻打鱼的要去渔网就行,还有支起来个杆子慢慢垂钓,只有上了年纪的大户,才得如此悠闲,老百姓谁去钓鱼,是嫌农活不够繁忙么
“既然了下了饵,总该是耐心等着才是。”
刁珣只当是对方是会钓鱼的,随口说了一句。
宋泽给的帖子上,拖延纳税的大户不少,可刁珣倒也没有闲工夫一家一家去,再说,名声不好听,这大宋朝廷还要个脸面,衙役参与秋税,都要被言官弹劾。
根据《庆元条法事类》所载条文:“诸税租州,辄差官吏下县催督,若县未入末限或未经科校,辄差人下乡者,并杖一百。”
官吏下乡催税,要杖一百,索性,刁某人直接杀鸡儆猴,就从帖子上面的第一人开始,不巧还是熟人。
一早放出消息,那个家里有大湖的胡员外,该到自己家庄子了吧?
不知道,带了多少老朋友,还有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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