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启皱起眉头,他是奉了三殿下的旨意来的,若是无法把人带回去实在不好交代,这样想着底气更足了:“八万两!”
已经到八万了,场上众人都心道惋惜。
他们没有那么丰厚的身家可以出八万银子买个女奴。
熊世杰一拍桌子,一张肥脸上的肉因激动颤抖着:“十万。”
他今日非得尝尝这美人的滋味不可。
“放肆!”
章启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伸手指着熊世杰:“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们三爷抢人?”
章启身边的护卫得了颜色,小跑到熊世杰身边,将令牌放在桌上。
熊世杰低头一看,不由大惊,他是皇商,时常同宫里打交道,哪能认不出这牌子是宫里的东西,这…这三爷?莫非是那位三爷?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
额头上的冷汗滴落,熊世杰顾不得美人,若是得罪了那位三爷,别说美人,他连命都得丢了。
这样想着,熊世杰带着仆从灰溜溜离开了。
能让这熊扒皮吓成这样,看来此人身份非同小可。
章启将视线往场上扫了一圈,满意的收回视线,对掌柜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还请掌柜的交人吧。”
掌柜的对上章启的视线,弓着身子连连称是。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两名在雅间门口伺候的小厮小声道:“真是可惜这姑娘了,你知道拍下这位姑娘的是何人吗?”
他们家中贫困,因此小小年纪就出来做工,虽然也是大宁人,可他们眼中并无奴隶之分。
另一小厮身子稍稍往里挪了些许,低声问:“是谁?”
“那可是宫里的人,之前就买过好几个女子了,可听说从没有活过半年的。”
“哎,真是可怜了。”
长宁耳力极佳,自然听得清楚。
她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宗朝渊,面上依旧云淡风轻,轻笑一声:“将军,我可能要给你惹麻烦了。”
宗朝渊眼中浮现稍许暖意,嘴角不自觉扬起:“无碍。”
得了准话,长宁抿了一口茶,慢悠悠道:“二十万。”
声音如珠落玉,挟着内力传遍望江楼。
掌柜的顿了顿,原本准备放人的手放了下来,循着声音看上去,见还是方才买下所有男奴的雅间,怎么方才那汉子的主子竟然是女子吗?
章启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掌柜的,还不把人给我!”
掌柜的为难地看了一眼楼上的雅间,自那道女声传出之后再没有动静了,就连门口伫立着的汉子也老神在在,对场下的情况状若未闻。
“这位爷,按规矩是价高者得。”
掌柜的擦了擦汗,赔笑道。
章启来之前得了准信,切记不可得罪望江楼,因此憋着一口气狠狠瞪着楼上的雅间,口中喝道:“来人,去把人给我抓出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跟主子抢人。”
章启一声令下从望江楼外冲入十几名带刀护卫。
长宁抿嘴,有些歉意地朝宗朝渊看过去。
门外的汉子似刚才神游回来,拔剑怒视章启:“谁敢动手?”
“哼,敢在大宁同我家主子抢人的,还没几个。”
花枝拦在雅间外面,见章启带人气势汹汹的冲上来,堂下的连忙退开,生怕伤及无辜,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块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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